被頭腦中紛雜的思緒所擾，芥川有些怨恨起那張已經被揉成團丟棄的書頁了。

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把殘酷的真相灌輸給自己。

為什麼隻有他承擔著一切……

太可笑了。

命運這種東西。

*

傑森·陶德又死了。

這是第二次。

【fu*k，該死的小醜，該死的蝙蝠俠】

【彆讓我知道是誰在犯罪巷裡裝的炸彈，媽的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紅頭罩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站起來。

【等等，我不是死了嗎？】

【所以，現在我變成了鬼？】

傑森注視著透明化的自己，心道真該讓惡魔崽子瞧瞧，沒斷奶的小崽子不會被嚇得哭鼻子吧……

傑森充滿惡意地想著。

【不過，這裡肯定不是哥譚】

【哇噢，異世界？】

傑森飄在空中觀察周圍。

【真是可笑……】

傑森突然聽見了這句話，日語？誰在附近？

傑森順著聲音找到了躲在草叢裡的芥川。

相比於體重200磅的紅桶來說，芥川實在是太瘦了，蒼白孱弱的身體像是空中搖曳的紙屑，一不小心就會消失不見。

【這家夥是這裡人？】

【好瘦，他怎麼活下來的？】

傑森仗著作為靈體誰也看不見誰，光明正大地在傑森身旁坐了下來。

【這是一場騙局】傑森又聽見了這個聲音，他敢用迪基鳥的翹臀保證芥川剛剛甚至沒有開口說話。

【什麼騙局？】傑森不明白。

他隻能看見芥川的眼裡仿佛要溢出的悲哀與憤怒，瘦弱的脊背輕輕顫抖，他好像在經曆一場噩夢。

【在下……在下……】

傑森在那一瞬間在芥川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芥川劇烈的咳嗽聲把傑森從回憶拉回了現實。

【好痛苦……在下好痛苦】

頭腦漸漸發蒙，耳邊什麼都聽不見。

傑森慌張地想要接下倒下的芥川，不出所料他碰不到。

【該死！我在做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傑森收回手，

像是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