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看著蹲在地上混時間的人,出聲提醒,“彆拖,晚自習下沒弄完,下次班主任還會喊我們繼續整理”。
一語點醒夢中人,趙潭煙瞬間切換了模式。
但還是有些不情願,她控製不住的想起前世加班的光景,那時候還有加班費呢,現在什麼也沒有,想想就不爽。
池淵整理著檔案袋的順序,看見麵前的人第三次放錯分類的時候,他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了。
他一把按在這人要放文件袋的那一摞上,然後就看見這人直接將文件袋扔他手麵上,去看下一個。
“趙潭煙。”
沒有回答,麵前的人仍在自顧自的放著文件袋,他不得不加大了嗓音。
“趙潭煙!”
趙潭煙終於回神,不解的看著喊她的人,“乾嘛”。
“你看看你剛剛放的幾個文件袋,有沒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趙潭煙沒說完,她翻了翻幾摞文件的上麵,走神走過了,放錯了。
“不好意思,放錯了,繼續繼續,我會看著的。”趙潭煙說著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整理,臉皮厚就是好,什麼情況都不慌。
“嗯”。池淵看了看麵不改色的女生,繼續低頭整理了,除去在班上,這是他們第三次有交集。
前兩次女生幫他解過圍,不管幫沒幫上忙,至少是個沒有壞心的人,雖然現在看來做事情沒什麼責任心。
經過這個略微有點事兒多的周五,趙潭煙自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謬論,決定做個唯物論者,凡事不要想太多,容易精分。
花了一堂晚自習的時間才把檔案袋理完,她敲了敲有些酸軟的腰,把檔案袋抱到桌子上去。
走出辦公室,池淵的對象站在欄杆旁等待,半張映在光下的麵容精致動人,開心的問池淵,“整理完了?我一個人在教室裡好無聊。”
她退了一步,不是很想看見小情侶卿卿我我,重生了也還是慢一步,難道說她和池淵注定是有緣無分,隻能做同學?
背著自己書包在樓梯口溜溜達達,高三部的晚自習遲一些,但她沒有心情繼續寫作業了。
過了這個事兒多的周五,她決定把之前的謬論推翻。
發生過重生這種大事,大概這輩子她身上都不會有任何玄學的事情了,往後她要做個堅定地唯物主義者!
等到坐在他哥的後座上,吹著晚夏的涼風,聽著他哥跟顧銘哥討論著她完全聽不懂的物理題,再次為自己已經逝去的滿腹經綸默哀。
到家後,她哥直接跟在顧銘身後,去他家一塊兒寫作業了,她媽還切了盤水果給兩個人送過去,高三生待遇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