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的第一天順利的結束了,結束後直接放學回家,嗨了一天的學生們餘興未消,放了學還有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等著他們,去儘情釋放青春的活力!
高三部高考將近,雖然也參加了運動會,但是晚上還有晚自習。
趙潭煙想著把上次沒看完的小說抓緊看完,一放學就拎著空蕩蕩的書包直奔校門。
等到池淵回到教室,已然人去樓空,他突然的感覺心裡有點空落落的,感覺自己好像被拋下了。
。。。。。。
運動會的第二天,上午是4×100米的複賽,趙潭煙所在的小組有幸進入了決賽,最終贏得了第三名的名次!
下午就是1500米的長跑了,趙潭煙站在起點處跟著老師做完準備運動,準備好起跑姿勢,槍聲響起,整個人從跑道上一躍而出,長跑比拚耐力,但她的耐力一直很好。從小跟她哥一起練出來的。
池淵從她起跑後就去了終點處等她,第三次經過池淵時,她已經把第二名甩出小半圈了,隻要保持這個狀態,第一名肯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最後的一百米她準備做最後衝刺,胸膛中心跳聲劇烈,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她捏緊拳頭加快步伐。
突然,跑道內側衝出一個人,徑直撞向她,這種時候根本就刹不住,說她是強弩之末也不為過,她根本多餘的力氣往旁邊躲。
意料之中的被撞倒在跑道上,手肘撐了一下,下一刻火辣辣的感覺就傳來了,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輸,爬起來用最後的力氣衝過了終點,但還是晚了,終點處已經有兩個人被自己班的同學扶著休息。
池淵衝過來扶住她,負責她的誌願者去找了老師,想把那個衝到跑道上的人揪出來處罰。
池淵蹙著眉頭,一言不發。
等到她緩過勁兒來,池淵扶著她到跑道旁的椅子上休息,擰開水喂到她嘴邊,她也沒什麼力氣顧著老師同學了,就著池淵的手喝了幾口。
喂完了水,又扶著她的手腕,輕輕的把她袖子推開,她沒忍住嘶了一聲,手肘擦破了,血把傷口衣袖粘在一起了,手掌上也全是破了皮的紅痕。
池淵又蹲下身,把她的褲腳卷起來,果然,也有不少擦傷的地方,那一下摔的結結實實,沒有絲毫緩衝。
池淵轉過身蹲在她麵前,說,“上來,我送你去醫務室”,語氣冷冷的,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隻是擦傷而已,跟她以前打架受的傷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等會兒男子1500米就要開始了,送她去醫務室,比賽怎麼辦?
“老師去找校醫了,你先去檢錄吧,校醫會給我處理的”,她拉了一下池淵的左胳膊。
池淵蹲在地上沒有動,仍舊說了一聲“上來”,他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看到有人撞向他的煙煙,他的呼吸都漏了一拍。人摔倒在地上之後,他立刻往人身邊跑,結果看到這人不管不顧的又爬起來跑向終點,他是又氣又心疼!
“你先去檢錄吧,萬一校醫不在醫務室,你送我去不就耽誤時間了嘛,還是在這兒等保險,起來吧”,她覺得自己做的沒有問題,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不能跑她也不會勉強自己的。
池淵似乎是被說動了,站起來轉身麵向她,居高臨下的視角讓她感到了一絲壓迫感,她仰頭看了看池淵的臉色,眼神晦暗,好看的薄唇緊抿著,整個人透著股頹喪之氣。
原本理直氣壯的心情突然破了條口子,心虛感一縷縷的爬了進去,“隻是擦傷而已,沒傷到骨頭,我心裡有數的”,她解釋兩句讓人寬寬心吧!
“我知道了,不是煙煙的錯,是那個撞你的人的錯,乖乖坐在這裡等校醫,我先去檢錄了”,他得好好“問候”一下那個讓煙煙受傷的人,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衝上跑道!
明明語氣正常的話,聽在耳朵裡卻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安感讓她一把抓住了池淵的手,直直的望著池淵的眼睛,“池淵,他也許不是故意的,等老師調查清楚了會處置他的,我們不要管他了,好不好?”
她刻意的壓低壓柔了嗓音,輕輕軟軟的語調激出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池淵吃不吃這一套?
池淵感受著手裡軟軟熱熱的手感,女孩乖乖望著他,說著撒嬌示弱的話語,他的煙煙很聰明,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他的打算,然後婉轉著央求他不要打架,他怎麼能辜負煙煙的心意呢!
“好,我聽煙煙的話”,他的煙煙真的很乖很懂事。
趙潭煙心裡鬆了一口氣,廣播裡已經重複了幾遍讓參加男子1500米的運動員去檢錄處檢錄,她鬆開自己的手,再次催促池淵,“你快去檢錄吧,彆把比賽錯過了”。
軟熱的手感一下子消失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握了一下手掌,煙煙的手牽起來很舒服,在一起之後,他要每時每刻都牽著煙煙的手,“好,比賽完我來找你”。
沒有辦法看池淵比賽了,她心裡有點小可惜,那個倒黴鬼撞沒了她的第一,還給她弄一身傷,如果讓她知道這不是意外,她會親自去報這個仇的!
沒一會兒就看見穿著白大褂的校醫跟在老師身後走來,校醫放下醫藥箱,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然後告訴她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校醫就地幫她把傷口處理了,然後拎起醫藥箱離開了,應付完了安撫她的老師,她坐在座椅上看著操場,跑道邊圍滿了人,她坐著幾乎看不到什麼。
負責她的誌願者終於回到了她身邊,告訴她逮到那個人了,但是那個人說他不是故意的,是被後麵的人撞的。但是當時太混亂,一群人誰也不認識誰,根本找不出始作俑者。
她看著站在誌願者身後不遠處往這裡探頭探腦的人,滿臉羞愧,看著有一米八的個子,無地自容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我沒什麼事兒,你去看比賽吧,等會兒有人來找我的”,誌願者也一臉的自責,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誌願者不想走又不敢留,躊躇著看著她,“你下麵沒有比賽了,要不要我先扶你回教室休息,或者讓班主任聯係一下你家裡人,讓你家裡人來接你回去”,好像怎麼做都不對,她作為誌願者應該對運動員負責的。
雖然傷了點皮肉,但是那點疼痛還不妨礙她走路,一個個的看傷口駭人,都當她半身不遂了。。。。。
她乾脆站起來走了幾步,又跳了兩下,嚇得誌願者臉色都白了,上前攙住她,不許她亂動,“你彆這樣,傷口又流血怎麼辦?”
被押著坐回去,她不離開,誌願者就寸步不離的看著她,她隻能坐著等池淵來了再把這位膽小的妹妹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