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箐季音棠原本還默不作聲,但聽到有大動靜還是忍不住斜睨了一眼。
林風抄起椅子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剛從校醫院被兩個同學架回來收拾東西的何祛。
何祛挑釁的眼神明掛在臉上,知道自己是傷患林風不敢對他做什麼,可他卻沒有料到林風就是個瘋子。
“林風!你要乾什麼?我可是病者!你敢!”何祛哆哆嗦嗦往後退,光是右腿骨折就已經走不動路了,更何況和林風打架。
林風手中已經放下了椅子,但拳頭依舊緊握著一步一步走到何祛麵前,何祛嚇到麵色蒼白。
“林風!”嚴姎走上前怒視著眼前人。
“我讓你來國內高中上學是想讓你高考為國家儘力!不是讓你打架鬥毆、尋釁滋事的!”嚴姎本就鋒利的麵容因為生氣顯得更加嚴厲。
原本在看戲的同學都在幸災樂禍,但一看到來了個脾氣衝的主這下也不敢吱聲了。
“媽,我錯了。”
江瑟箐剛才還想問問知情同學這個敢對林風大放厥詞的女人是林風的哪個長輩,沒想到竟然是林風的媽。
江瑟箐在生意場上很少見到林家,更沒有見過嚴姎,但聽說嚴氏家族基本都是嫁好娶好,生的孩子更是人才輩出,沒想到“人才”居然在自己身邊。
江瑟箐原還在思考,卻被季音棠一點轉醒。
“那是嚴校董,你不認得?”季音棠小聲地在她耳邊問。
“不認識。我沒在我爸身邊見過林家,更彆提林風和他媽了。”江瑟箐答道。“不過嚴家應該挺有錢的。”
季音棠轉而提醒說:“彆看了,你試卷還沒寫完。”
江瑟箐這才收回了視線繼續做題,但總感覺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要將她燒穿。
最後一節數學課上完時,江瑟箐季音棠被叫去了辦公室麵談。
兩人正疑惑,唐老師湊近了悄悄對她們說:“我看何祛很有可能不會放過瑟箐,因為瑟箐拒絕了他,我教書教了二十幾年,這個年紀的男生就這樣,愛記恨。我看他呀罵人罵得挺囂張,應該不是個善茬。據我所知,你倆家差不多遠吧?今天周五,我送你們回吧?”
唐老師是一個溫柔敦厚的男教師,也是教導主任。唐老師常在數學課上竄課,講些有趣的事給學生們提神,還會為學生們熬製濃濃的“心靈雞湯”。
不過該嚴肅的時候他也定會認真對待。
就好比何祛。
“老師,我們其實在外麵住。”江瑟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
“真的嗎?”唐老師一臉不可置信,“女孩子在外租房不安全,為什麼搬出去住?”
“不是租房,是我爸給我的房子。”季音棠抬頭答道。她剛剛本來一直在想著怎麼對付何祛,但“租房”兩個字突然讓她回神。
唐老師震驚之餘又問了一句遠不遠。
“不遠,學校對街拐個彎就是。”季音棠說。
“哦,那老師就放心了。你們放學注意點啊,我先走了。”唐老師背上公文包,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原本也要走,卻被物理老師叫住。
季音棠江瑟箐同時回頭,物理老師手上抱了一摞書,麵露為難,對她們說:“萬事小心。”
“今晚吃什麼?”江瑟箐走在人行道邊上,邊走邊討論著想吃的東西,“吃漢堡吧?那是吃麥當勞還是肯德基?音棠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