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故意的一般,跡部一直在誘使手塚使用零式削球,在跡部的內心深處,雖然還有著一絲淡淡的不忍,不過他更想知道,手塚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知道,手塚是個對勝利非常執著的人,及時是廢掉自己的手臂,他也非贏不可,這個時候,手塚絕對不會允許對手有一絲的猶豫,那麼,就成全他好了。
手臂傳來一陣密過一陣的刺痛,手塚緊緊的抿著唇,再次跑上前打出了削球。
阿乾發現,手塚的球拍下壓的角度,比正常的零式削球偏了15°。
“比賽結束,青學手塚,比數2—0”。
手塚收起球拍,站直身子,走到教練席,平良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拿毛巾擦著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轉過身子,麵對著手塚,語帶肯定的說:“國光,棄權!”
手塚放下毛巾,也轉過身子看著平良,卻沒說話,他看的出來,平良說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而平良也在手塚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決心,他的眼神閃著非比不可的鬥誌。
沉默開始在兩人之間蔓延,平良和手塚就那麼看著彼此,僵持著。
察覺到氣氛不對,青學的眾人離開拉拉隊走到了教練席後麵的休息區,略顯擔憂的看著那兩個人。
僵持了好久,平良突然伸出手,毫無預警的捏住了手塚的左手臂。
“呃…”突然的強烈刺痛讓手塚倒吸一口涼氣,左手不受控製的一鬆,球拍就那麼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早上撞到了吧?你以為你瞞得過我?”平良冷眼看著手塚,說話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這是她生氣的前兆,手塚知道。
而遠處,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急急跑過來的小楓,正好聽到了平良的這句話。
手塚部長受傷了?是早上救她的時候嗎?
天啊!!!
小楓呆愣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手塚,牙齒拚命的咬著下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就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就這麼跳出來救她,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啊。為什麼要騙大家說他沒事呢?
手塚低下頭,看著地上的球拍,抿了下嘴唇,蹲下身子揀起球拍,然後再次站起身,用跟剛剛同樣的眼神看著平良:“我要比!”
平良沉下眼瞼,原本波瀾不興的紫眸染上慍怒。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網球場。
青學的正選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而冰帝的正選們也被這一聲聲響吸引,集體側目看著他們這邊。
另一邊球場的跡部,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兩個人:這女人,她居然敢…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平良的身上,她抬起的右手還沒放下。
手塚原本白皙的左臉頰,清晰的浮現著指印。
然而,他卻沒有反應,沒有生氣,沒有驚訝,甚至沒有抬手撫一下自己的臉頰。他知道平良在生氣,可是沒想到,她會氣到動手打他。
“副部長…”
“手塚…”
“部長…”
漸漸回神的青學眾人,紛紛開口叫著那兩人,卻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你以為,你廢掉手臂得來的勝利,我會稀罕?你以為你廢掉手臂堅持比賽,你就是英雄?你以為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麼?你還想向三年前一樣,為了這場勝利,拋下我們大家所有人,然後再一次獨自一個人去德國治療?”平良放下手,責問著手塚,聲音越來越高,顯示著她的憤怒。
麵對平良的一個個問題,手塚無言,他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這種依靠隊員受傷,甚至有可能要付出永遠不能再打網球為代價得來的勝利,我不稀罕!”最後一句話,平良放柔了聲音,甚至夾雜著一絲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