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在崽子水霧霧、可憐兮兮的眼神下,淡定地點開搜索界麵輸入道:被魚刺卡住了喉嚨怎麼辦?
也是幸虧秦鬱沒有經曆過老一輩對付喉嚨卡刺的經驗教授,避雷了碰運氣的喝醋軟化法、頓飯團兒法,倒是逃過了一頓折騰。
家裡秦鬱是購置了家用醫療箱的,秦鬱去裡麵找出鑷子,用筷子壓住秦粥的舌頭,手機燈光打進喉嚨。準確無誤地看到那根短後秦鬱鬆了口氣,還好卡的位置比較淺,他用鑷子將刺取了出來。
秦粥試著吞咽了幾下,異物感消失了,眼淚又通通憋了回去。
秦鬱清洗好鑷子後回到飯桌,本以為這崽子會不會因為卡過魚刺就不吃了?
結果,是他錯估了秦粥的心理調整能力。
他才一來一回,秦粥已經又乾掉了一條小黃魚,他見他來,還有些“教育”的意味對他道:
“粥粥吃魚,爸爸不可以敲頭。”
一切的罪過,這都落在了秦鬱敲他腦袋上了。秦鬱頓時有種有委屈說不出之感,不過看著秦粥知道吃魚吐刺,他也就不糾結這事了,翻篇,過去。
明天是周末,秦鬱現在手頭算是有了一點錢,而他想到的是,明天帶著秦粥去那對老夫妻家中去將人情還了。秦鬱是個不喜歡麻煩彆人也不喜歡總是感覺欠著彆人的人,他很理性,有自己自尊心。
他刷完碗,便給秦粥調好水溫,催促秦粥去洗漱。
對於照顧這個人生“驚喜”,秦鬱似乎已經慢慢得心應手起來。曾經的一介霸總,現在已經朝著居家奶爸悄然進修中……
而秦粥真的乖呀,看得周邊的鄰居一陣羨慕,都在說自己的孩子、孫子有多調皮搗蛋,混球起來大人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秦粥和秦鬱並沒有睡在一個房間,租的房子兩室一廳,正好一人一個房間。他看著秦粥上了床,抱著被子閉上了眼睛,他便和往常一樣關了房間的燈,出去時把房間門也帶上。
彆人請教秦鬱晚上怎麼讓孩子按時睡覺的,秦鬱道:靠自覺?
秦鬱記憶中,他隻第一次在九點催過秦粥上床睡覺,以後這崽子幾乎都在這個時間點洗漱完玩兒一會兒,一到這時間幾乎就自覺爬上床躺好閉著眼睛,等著他關燈(驗收成果一樣)。
嘶,那些請教的人聽秦鬱解釋完,幾乎都嘴巴張得如一個雞蛋大小,心裡直直感歎:果然乖孩子都是彆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