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心中暗喜,堂堂總裁居然一看見我就把手裡的工作放下了,這說明什麼?
寧宴隨調出手機的頁麵調轉到陳妍的方向,指了指說道:“這篇報道,你應該很熟悉。”
陳妍小心地接過來一看,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微微僵硬,這是那期冒險綜藝後登上的熱搜,圖片上陸旗背著鏡頭,一隻手放在陳妍腰的部位,看起來就像在偷偷占陳妍的便宜。
可是寧宴隨拿這個做什麼?
陳妍點點頭,“是的。”
寧宴隨放鬆地椅在椅背上,姿態閒適:“陸旗因為這則娛樂新聞被罵上了熱搜,你是受害者,當事人,對此卻不發一言,是……你經紀人辦事不利的緣故,還是公司沒有好好為你考慮?”
陳妍愣住,“這……”
寧宴隨坐起來,與陳妍的距離拉進,聲音低沉下來:“還是說,這件事另有隱情,所以你們選擇閉口不談?”
陳妍的臉白了白,她知道了,寧宴隨是來為陸旗討公道的。
寧宴隨手指規律地敲著桌麵,話鋒軟下來,“陳小姐,據我所知,陸旗和你之前有過合作,關係也還可以,他不像是會趁人之危的人,你覺得呢?”
陳妍嘴張了張,半晌困難道:“是,是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真相,可以麼?”
陳妍內心艱難地拉扯,最終吐出一口氣,“陸旗其實是被冤枉的。”
她一字一句坦白了那天的事實,最後垂下眼眸:“我對不起他,可是我沒有辦法。”自己在外人看起來風光無限,實則受製於公司,被迫參加不喜歡的節目,被迫陪酒,內心再難過麵上也不能表露,她已經嘗儘辛酸,更無法輕易放棄。
寧宴隨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陳小姐請回吧,後續事宜我的助理會直接和你公司談,你隻做好準備就可以。”
陳妍有些懵,什麼準備?還有什麼後續?但她沒有多問,起身離開辦公室。
上了車,陳妍坐在副駕駛想獨自靜靜,一旁的經紀人湊上來問:“怎麼樣了?和寧總談好了嗎?”
陳妍隱隱崩潰,暴了句粗口:“談個屁。”
經紀人正想說什麼,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他“嗯嗯”的回複幾句,掛下電話後一臉懵逼地對陳妍說:“公司讓我們發微博解釋陸旗摸你腰的事,還要你寫親筆信,什麼鬼。”
*
寧宴隨上次親完人在包間冷靜了一會兒,也被自己弄笑了,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那麼純情,居然隻是親了下額頭,後麵幾天也沒好意思去找他,正好趁著辦完這件事告訴他。
他心情很好地帶上車鑰匙下了班,驅車來到酒吧,進去看了眼台上角落裡正低頭認真看曲目的陸旗,吩咐酒保給自己領到上一次去的那間包間。
寧宴隨塞給他一些小費,“告訴你們駐唱我在這裡。”
君一水聞著信兒也趕來了,他疑惑道:“你不是都在卡座上待著麼,一個人你開什麼包間啊?”
寧宴隨給自己開了兩瓶酒,隨口敷衍道:“你彆管,出去,我有正事兒。”
君一水懶得想他要乾嘛,晃晃頭走了。
寧宴隨一進來的時候陸旗就看見了,鶴立雞群的想裝看不見他都難,發現他轉身進了包間剛鬆口氣,酒保卻跑過來告訴他寧宴隨告知他在這裡的消息,陸旗捏緊琴弦,來就來,特意找人告訴他是想乾嘛?
難道是上次還沒親夠?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搖搖頭,調好琴弦開始工作。
好容易熬到十點,新來的夜間駐唱過來交接,陸旗趕緊把座位給他讓出來,說道:“你可算來了。”
那個駐唱笑道:“嫌我來得晚?客人都說我沒你唱得好聽,你不知道我壓力有多大。”
陸旗隻當他在開玩笑,也跟著笑了笑,草草收拾下東西,背上包就從後門離開了。
包間裡的寧宴隨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他招來一個服務員:“你們姓陸的那個駐唱呢?”
服務員回道:“他半小時前就下班了。”
寧宴隨:“……”這是把人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