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蘭德海域 前夜(1 / 2)

卡瑞娜意識到自己失態,不慌不忙地回應父親的問話,“尊敬的父親,請給我足夠的時間了解島外,我完全有信心帶領主島成為一個更加強大的領地,過往的仇恨,未來的災難一切不足為懼。”

“卡瑞娜!”格吉爾聽到這裡,怒得站起身一手拍在餐桌上,“父親還在這裡,你就妄想帶領主島,坐上父親的位置?”

“哥哥,如果我沒記錯,上周的騎射格鬥政治課,你的得分似乎比我低了一大截。”

“所以呢?”格吉爾不以為意,“你隻是個女人!女人隻會被感情左右,做不成大事!”

卡瑞娜深呼吸,看向父親的反應——父親對於格吉爾羞辱她的話沒有表態。

她緊繃表情,繼續向父親請示,“尊敬的父親,在那個特殊情況下,遺棄平民是不得已也是最正確的做法,如今不如往常,更何況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十年...”

埃爾羅抬手打斷女兒的話,“你過於小瞧仇恨的力量。”

卡瑞娜一改緊繃的神色,疾言厲色道,“侏儒曾經預言,我們還會經曆比三十年前更甚的旱災,狂風黃沙會卷走這裡的一切。”

整個後廳瞬間寂靜,提心吊膽地看向島主——埃爾羅·亞特伍德忌諱並仇恨侏儒不是一件秘密。

埃爾羅原本敲著桌麵的手停下來,眼睛微微眯起。他對女兒的這番話不是很滿意,抬手示意,“去,找出說出這番話的侏儒,把它的舌頭腸子全部扯斷。”

亨利聽到這裡偷偷倒吸一口氣,島主的殘暴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蘭斯聽著坐在對麵的凱撒的喘氣聲逐漸粗重,桌底下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凱撒的雙腿,直到對方收起喘氣聲。

“你哥哥未必是錯的,”埃爾羅忽視女兒眼中的祈求,若無其事地進食,“話題該回到你的婚禮上。”

卡瑞娜杵在原地,眼角注意到幸災樂禍的格吉爾,父親那偉大的身軀及威嚴在整個後廳投下密不透風的陰影。

比起父親的固執偏見,她更是痛恨父親對格吉爾的偏愛。

卡瑞娜握緊拳頭,坐下來一言不發地進食。

很快,整個後廳陸續傳來進食的動靜聲,慢慢地開始商討卡瑞娜即將到來的婚禮。

蘭斯注意到卡瑞娜的雙眼迸發的憤怒如同熊熊烈火——卡瑞娜似乎不受島主埃爾羅·亞特伍德的寵愛。

亨利抽出空隙的功夫,紳士一樣倒滿卡瑞娜的空酒杯,安慰道:“卡瑞娜小姐,不必動怒,不妨嘗一嘗我調製的果酒,這是我從一個小地方學到的技能。”

卡瑞娜將櫻桃鋪滿杯底的果酒一飲而儘,聲音異常冷酷,喃喃自語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聽到這句的亨利此刻有些迷惑,小心翼翼地詢問:“什麼機會?”

“沒什麼,這裡結束後,我的哥哥大概率會邀請你們前往玫瑰幫的宴會,”卡瑞娜跳過對方的問題,繼續強調,“根據協議,你們必須參加玫瑰幫的宴會。”

蘭斯滴酒未沾,沒有什麼進食的心情,終於耐不住側身低聲質問,“卡瑞娜,你最好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你該信任和你一條船上的夥伴。”卡瑞娜低頭切牛肉,沒有人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不僅父親哥哥讓她如此糟心,連她協議上的“未婚夫”此刻的婆婆媽媽顯得多餘。

亨利注意到卡瑞娜切牛排發出刺耳的聲音,對方似乎極其憤怒。

亨利按住蘭斯的肩膀,低聲安撫,“蘭斯,或許我們該相信一次卡瑞娜小姐,她看上去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卡瑞娜長歎,肩膀驀地鬆弛,煩躁感散去。她看向這位僅一夜就哄得朱莉太太心花怒放的花花公子,鄭重道:“謝謝,我會儘力保證你們的安全。”

蘭斯一臉不快,不得已選擇沉默不語。

凱撒咽了咽口水,儘管中午吃過不少的量,但下午一頓折騰肚子扁得更快,盯著桌子上的食物無異於一種折磨。

好在卡瑞娜小姐向彆人解釋他不能見光,不便摘下麵罩進食,讓彆的人看不出異常。

凱撒還感覺到蘭斯不是很愉悅,桌上的氣氛略緊張,連亨利那張總笑著的臉此刻很嚴肅。他隱隱感覺到今夜絕不止這樣,好像有什麼即將發生。

整個後廳光是討論卡瑞娜的婚禮,便花了整整兩個小時,似乎忘記了卡瑞娜和格吉爾先前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