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堅決不同意。”一陣蒼老而又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從會議室裡傳出:“樸社長,您是晟勳的妻子,既然晟勳願意把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交給您就是對您的信任。而我們也願意信任您,願意隨您去做任何事。這些年您一直在漂白(知識小博士:大家好我是博士,下麵我為大家解釋一下:“漂白”意為有黑色性質的集團獲取的利益轉為正常公司的牟利。謝謝大家),我們也無條件支持您。可是,就是這件事不行,自從小芮來了以後整個社團又活了過來,沉靜了二十幾年的死水又再度起了波瀾。小芮對社團獻出了那麼多,難道您沒看到嗎?再說這個來路不明的毛頭小子,他有什麼資格上位?有什麼資格讓我們這群人去聽命於他?哼!不是我說,他就連進入永夏做個保安的資格也沒有。”一個兩鬢斑白,臉上的皺紋是屬於可以夾死蚊子(不止一隻)的中年男子站在會議桌前。一手自然垂在桌子上一手指著殤,眼睛死死的盯住樸惠巧,一臉的憤慨。
女強人樸惠巧正著身坐在主位上,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卻又不好說些什麼,因為他的確是在陳述一個不可磨滅的事實。樸惠巧隻好把目光投向殤,可殤卻在位子上坐沒坐相的翹著二郎腿、耳朵上掛著耳機、低著頭兀自玩著手上的手機,對樸惠巧的求救信號鳥都不鳥一下。
氣氛沉靜了,就在這麼沉靜的氛圍中,一陣尖酸的女生突兀的響起:“金柏才理事,話……不可以這麼說,您老又不是不知道‘黑暗天使’的繼承人是一件多麼嚴肅而又必須保密的一件事。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絕對不會換人的,現在這事被南宮正翔知道了,按照社團的規矩就應該換人。金理事,您這麼護著她是受了她什麼好處,還是你們兩個……嗬嗬!”
“小雅,你今天是怎麼了,這種話也說的出口。”
“哼”沒錯,這突兀的女聲是坐在會議桌右首的安雅賢嘴裡發出的。她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聽到樸惠巧發話了,也就隻好負氣的扭過頭不再說話了。
“啪……啪……啪……”殤雖然戴著耳機但聲音十分小,為的就是可以讓自己更加方便的聽理事們的對話。沒成想聽見安雅賢的這番話,就收起手機不再裝B了。
殤的手在胸前一開一合的邊鼓著掌邊站起來,站定後雙手插在褲袋裡。嘴角勾起邪邪的微笑,歪著腦袋虛著眼死盯著安雅賢:“安小姐,您的文筆還……不錯吧?”
“什麼?”沉默著把頭甩到一邊的安雅賢抬起頭來,疑惑不解的看著殤。
“嗬嗬~~如果您有很好的文筆,再加上您想象力豐富的腦袋瓜,一定會是個好作家。”
殤見安雅賢被他氣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裡頓時爽翻了,可是表麵上卻十分的淡定。殤的眼睛一轉向又瞄到一直盯著他的金柏才,她對上他的眼,直直的走到金柏才身前站定:“金理事,您會這樣說我。這證明您還不了解我!嗯……如果您老願意了解我的話,那就請您跟我換個地方我們……慢慢聊。”殤說著就側身到一旁十分紳士的向金柏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金柏才見殤這般,臉上露出明顯吃驚的表情,好半天都還不過勁來。
這時,旁邊一個戴金絲雀眼鏡的歐吉桑從金柏才背後竄了出來:“嶽父,您千萬不能跟這小子去,你看看他這副嘴臉。嘖嘖嘖……就不像好人,如果您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如何向老婆交……”
“彆說了,我決定和他去了。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樣,哼……”金柏才說著就往會議室的門方向走去。
“咳咳……”殤一隻手握著拳,放在嘴邊乾咳了幾聲。就又把手揣回褲袋裡朝門大步走去,隻留下一大堆人大眼瞪小眼的愣在原地。
一輪明月……一棟大廈……一條走廊……一大群人……一扇緊閉的門!——這群人不是彆人,正是樸惠巧一群人。
“社長,嶽父都跟那小子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呀?啊……該不會是那小子把我嶽父給……我的天哪!怎麼辦怎麼辦……”
“閉嘴!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樸惠巧向眼鏡男怒吼道,眾人知道他們敬愛的社長大人是真的發火了。不約而同的閉上嘴,走廊裡鴉雀無聲。頓時,樸惠巧感覺到耳根子舒服多了。
正在門外人等的焦急的時候,門開了。眾人趕緊圍上來,金柏才板著臉從門裡走出來:“樸社長。”
樸惠巧毫無害怕之意的走到金柏才身前,直視著金柏才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