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李太醫越發確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想。雖不知這位側福晉為何要假裝出一個頭疼的病症,卻也並沒有打算多問。
昨天府裡發生的事兒,他這個現在暫居府中的太醫也略有耳聞。
這位側福晉,也是一個可憐人。
李太醫看著一臉正直的模樣,嘴裡卻依照著宜修的想法說道:“側福晉,您這頭風病可得好生將養著,否則日後見風就容易複發。”
不知內情的染冬當即有些著急,“李太醫,就沒有可以根治的方法嗎?”
李太醫胡子一抽,瞥了眼一臉著急的染冬,垂著眸子念經一般說著:“這頭風病不得便罷了,一旦得了,能不能根治,那就要因人而異了。有些人體質好,終身都不會複發,有些人體質弱點,就容易複發。”
頭風病確實有容易複發這個特點,可眼前這位側福晉,明顯是裝病,什麼時候能好,就不是他這個太醫能確定的了。
李太醫手速飛快地寫好了一張方子,方子對症頭風病。他雙手把藥方遞給染冬,又對宜修說道:“側福晉,您如今身患有孕,是藥三分毒,這治療頭疼的藥,能不喝便不喝吧。”
他擔心宜修不動藥方,以為他開的是補藥,真的喝了那治療頭風病的藥。說這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知曉,這方子是對症下藥。
他瞅見宜修一臉笑盈盈的模樣,又忍不住地委婉提醒道:“而且微臣瞧著側福晉的模樣,似乎頭疼的症狀並不算厲害,不喝藥修養幾天應當也會好。”
宜修笑得優雅淡然,通身氣度瞧著並不像一個側福晉,反而像是久居高位的人,不怒而自有威嚴。
李太醫瞅她一眼,飛快的垂下眼眸,一臉恭敬又正直的模樣。
宜修多瞧了這位太醫幾眼,這李太醫前世她不曾多加注意,現在看來,倒是一個有趣之人。
識時務知變通,卻又有自己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