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難得的板起臉來,她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嗬斥道:“放肆!李氏,你怕不是最近安逸日子過多了,人也跟著傻了!爺如何,豈是你可以胡亂猜測的?”
她頓了頓,語氣更嚴肅了些:“若是爺真的生病了需要人照料,彆說你隻是有可能有孕了,便是你即將臨產,也斷不可推辭!”
李格格臉色煞白,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她雖是貝勒爺的格格,卻也不過是伺候貝勒爺的奴才罷了。主子爺生病了,豈容奴才避諱?
李格格心裡不禁暗罵自己一聲,這段時間爺格外偏寵她們幾分,她便得意忘形了。幸好側福晉及時點醒了她,若是這些話傳到爺的耳朵裡,便是她真的生下了小阿哥,餘生定然也不會有安然日子過了。
李格格跪下宜修麵前,誠惶誠恐又略帶感激地說道:“多謝側福晉教誨提醒,妾知錯了。”
宜修深知李格格的性子,給三分顏色就可以開染坊,沒有頭腦還喜歡冒頭掐尖兒,後來遇到柔則、遇到年世蘭,她鬥不過了,還是不是是在後院乖的像鵪鶉。
真的與她計較,除了自己多生幾次悶氣之外,還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宜修緩和了臉色,卻沒有把人叫起來,而是繼續問道:“你跟著齊格格學習了一個月,可有什麼長進?”
李格格還以為宜修是在考校她的學問,頓時抬起抬起低下的頭顱,一臉自得地說:“側福晉,妾這段時間可跟著齊姐姐學習了不少東西呢!妾不僅能看懂賬本子了,還知道了各種事務的流程和規定,這管家的事兒,妾看著並不難。”
她一臉小期待,眼鏡亮亮地瞧著宜修,“側福晉,妾是不是可以單獨負責一件事情了?”
一旁的齊格格一臉不忍直視地撇開眼,端著桌上的茶杯假裝飲茶。
似李格格這般自信的人,倒是少見。
宜修看了一眼齊格格,心想她這段時間也真是辛苦了,白日裡忙這管家,還要應付這李格格。晚上隔三差五的又要應付胤禛,但真實沒個悠閒省心的時候。
她看著跪在麵前的李格格,歎了口氣,“起來吧,你既然月事遲了半月,確實可能是有了身孕,回頭記得多請太醫把把脈,切不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