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帝薄唇微抿,他總覺得宜修這會兒心裡的想法肯定不會是什麼合他心意的想法。
“你這般看著我做甚?”他忍不住出聲問道,問完又說:“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你我現在可是用一艘船上的人。”3
宜修微微一笑,“一根繩上的螞蚱,被你說的這般文雅。我看著你,是因為覺得你比我以為還要好一些。”
她傾著身子湊近了些,頗有幾分好奇地說道:“後世史書上記載的你,與百姓而言,是一個好皇帝,與大多數朝臣和你的那些個倒黴兄弟而言,你就過於苛刻嚴厲了些。不過我認識的你,和那些記載的文字透露出來的形象,由於許多不同。所以,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這個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
雍正帝想了想,說道:“人都是有很多麵的,麵對不同的人和場合,有不同的表現,也是正常。至於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己也說不準,不過,我從不會對自己人下狠手。”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害你,隻會幫你。”
這話讓宜修更為驚訝了,她戰術性的坐直了身子,“我竟然被你算做自己人?!”
驚訝又有一種榮幸感呢!
雍正帝被宜修微微瞪圓眼睛的模樣逗笑了,他眼前這個女子如今也有二十七八,怎麼性情還這般活潑?
宜修不知雍正帝心裡所想,不然肯定會反駁:她這不叫活潑,叫做灑脫!
能隨心所欲,不必掩飾自己的表情,這種灑脫暢快,她也是久違了。
雍正帝絲毫沒有發現,他與宜修一起說話時,也帶著些自在灑脫,沒有在外人麵前那樣注意形象。
兩個知道對方底細的鬼魂野鬼,自然懶得相互偽裝。
雍正帝:“僅憑你是弘暉的母親,以及你拿出來的那些利國利民的東西,除非你執意要與我為敵,否則我不會害你。”
宜修:“你說的話,有保質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