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點頭,那倒也是。
雍正帝繼續說道:“而且,我已經和太子殿下說好了,要是他願意把爭奪皇位的心思用在建設大清之上,這玻璃方子就由他獻上去,功勞全是他的。他雖然說要考慮考慮,可我覺得他一定會答應的。”
宜修不關心玻璃的後續,她倒是有些好奇雍正帝是怎麼說服皇太子贏礽把心思從皇位爭奪戰轉移到建設大清上麵來的。
宜修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手輕輕托著下巴問道:“王爺,你是怎麼說服太子殿下的?”
雍正帝微微一笑,“其實太子殿下早就看清了形式,他現在不管怎麼做,都是皇阿瑪和眾兄弟中的眼中釘、肉中刺,除非他起兵謀反,否則根本沒有登上皇位的可能。”
“與其就這麼走上一條絕路,倒不如另辟蹊徑。玻璃方子雖然不是特彆大的功勞,卻說不定可以讓他名垂青史。”
“正好也給他一個機會從奪嫡的漩渦中暫時跳出來,隻要他能放下對皇位的執著,以老爺子對他的偏愛,他的日子可以過得比任何人都好。”
事情當然不僅僅是雍正帝說得這般簡單,但不管贏礽怎麼考慮,隻要他不是一心求死,就多半會答應他。
宜修與雍正帝說完了玻璃的事情,又開始討論水泥鋪路計劃,原本最棘手的銀錢問題,倒是因為玻璃方子而迎刃而解。
宜修在後世飄蕩了幾百年,對於後世發達的市場經濟還是有過淺顯的了解的。關於如何開展鋪路工作,如何更快速的打通全國各地的主要道路,她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雍正帝把宜修的計劃書來回看了兩遍,然後說道:“商人逐利,若是把道路修建承包給商人,難保他們不會從中攫取利益。”
宜修無語了片刻,“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和優點是什麼嗎?”
雍正帝愣了一愣,傻傻問道:“什麼?”
宜修眉眼彎彎,笑不露齒,語氣輕柔地吐出三個字:“太廉潔!”
雍正帝臉色漸漸黑了下來,他知道,宜修又在說他摳門、小心眼!
他就是小心眼怎麼了?他就是看不慣那些貪財之人怎麼了?
雍正帝忿忿地想:總有一日,他要殺儘天下所有貪心之人!
宜修繼續笑著說道:“把道路承包給不同的商人,就可以給國庫省下大半的銀子,而我們隻需要在他們在記載的時候留一個小地方添上他們的名字而已。這是多麼劃算的買賣啊!”
人人都想名留青史,便是最看重錢財的商人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