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皇子被他鎮定十足的模樣所影響，原本臉上還帶著一點惶恐的幾位皇子，也很快恢複了從容。

四個說過，皇阿瑪雖然疑心頗重，對兒子們卻也心軟，隻要不是謀逆造反等天大的過錯，皇阿瑪絕不會輕易重罰他們。

一向八麵玲瓏的八皇子胤禩，這會兒也收了長日掛在嘴角的溫潤微笑，他嘴角耷拉下來，竟與冰塊臉雍正帝有幾分相似。

又是一刻鐘過去，康熙已經速度飛快地把左手邊的那一小疊奏折批閱完畢。想著兒子們已經跪了兩刻鐘有餘，心裡覺得小懲大戒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才開口說道：“朕今日為何罰你們都會在這裡，你們心裡可有數？”

眾皇子齊刷刷叩首，道：“兒臣知錯，請皇阿瑪息怒！”

整整齊齊的聲音，活像是受過用於訓練一樣，一聽就不是很真心。

康熙：“錯在何處？”

眾皇子齊齊沉默，最後轉頭看向人群中的雍正帝，就連皇太子胤礽也把目光移過去了。

雍正帝仿佛一個臨危受命的勇士般，抬頭看向上座的康熙帝，說道：“回皇阿瑪，兒子們錯在不該有事瞞著您。你是大清的皇帝，又是兒臣們的皇阿瑪，我們有困難都應該第一時間向你求助！”

他板著一張臉，聲音冷冷卻帶著諷刺：“畢竟，如果向大臣們求助，亦或是向兄弟們求助，都有結黨營私之嫌。”

康熙猛然用手拍了一下禦案，禦案上的茶杯都抖了抖，他右手邊那一摞堆得高高的奏折更是忽然間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