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雍正帝淡定地揮手,說道:“擺好了就退下,這裡不需要人伺候。”
等伺候的人都退走,剪秋和蘇培盛也照舊隔著老遠守著之後,雍正帝才對宜修說道:“福晉,當著下人麵,你以後務必要端莊威嚴些。那般開玩笑的隨意話,私下說來倒是無妨。”
嘴裡說著無妨,心裡其實還是挺喜歡的。他一慣情願淺薄,前世的福晉是個賢惠人,與他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卻並非是她的知心人。他最近好的貴婦年氏,也是個溫柔性子,柔柔弱弱的依賴著他。她們都不像宜修這樣,相處起來自然又親近,似多年知交好友,又似親密一家人。
宜修現在可是把雍正帝的底線一點一點試探出來了,隻要她不去做謀逆之事,隻要她不去禍害大清百姓,他對所有小事以及她故意的小冒犯容忍度都很高。
他似乎並不是史書中所記載的那個愛記仇又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帝王。
所以這會兒聽見雍正帝的話,宜修半點不心虛半點不害怕,反而回懟到:“若如你所言,當著人一套、背著人一套,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兩麵三刀的小人?”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雍正帝與弘暉腦海裡不約而同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而宜修則在繼續說道:“而且王爺你儘管放心,妾身這院子裡都是妾身自己的人,沒有愛說是非的,她們也不會把這院子裡發生的事宣揚出去。”
在外人麵前,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