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原主這個糊塗蛋!讓宜修找到了惡心他、嘲笑他的把柄!
可雍正帝曆來是個不願意吃苦的,他勾著唇笑起來,聲音低沉得說道:“爺以前最喜柔側福晉,可現在麼,自然是福晉你最得爺的心。”
宜修微愣了一瞬,隨後說道:“雍正爺,您不是一向不苟言笑、謹言慎行、嚴肅正直的麼?現在居然會說這樣輕.浮的話,你崩人設了啊!”
雖不知“崩人設”是何意,雍正帝麵上卻半點不顯,他接話道:“人都是多麵的,你不是之前還說過我是個有名的話癆嗎?”
“話癆”一次還是從宜修那兒學來的呢!
宜修:“所以你這是自暴自棄,不打算維持你神秘莫測的帝王形象了?”
雍正帝:“你不也早就沒有維持你賢惠端莊的嫡福晉形象了嗎?”
所以,他們兩人彼此彼此,都是孤魂野鬼來轉世,何必虛偽裝麵子?
宜修盯著雍正帝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著說:“你贏了,所以你今晚是想歇在正院?”
雍正帝麵無表睇視了宜修一眼,仿佛在說“難道我的意思不夠明確嗎?你居然還要問?”!
宜修無語凝噎,她連對待“生死不複相見”的胤禛都能走腎不走心地笑臉相迎,對現在的雍正帝倒也沒有特彆抗拒的心思。
隻是就這麼順著雍正帝的心思讓他留宿,總覺得自己落了下乘!
宜修眼眸一轉,說道:“王爺若是不喜歡後院這些女子,不如妾身明日入宮請德妃娘娘在為王爺挑選幾位年輕貌美的侍妾吧?”
雍正帝盯著宜修看了幾息,仿佛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內心,他或許是沒有看到想看的東西,黑著臉說道:“我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哪有時間天天陪著後院的女子。王府裡,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隨意進人!”
女子多了是非多,現在後院的這些老人都還算聽話了,不會惹他心煩了。多養一個女子就要多花一分銀子,他自己都還缺錢呢!
宜修有些驚訝,雍正帝竟然說沒他的允許不許進人,那每三年一次的選秀,她總不能拒接皇阿瑪和德妃娘娘賜的人吧?
宜修:“明年又有選秀,到時候皇阿瑪應該會給王爺挑幾個人。”
雍正帝明白了宜修的意思,直接說道:“皇阿瑪和額娘那裡,自由我處理,你無需掛心。”
聽到這話,宜修竟恍惚間生出了一種自己錯覺,仿佛自己是個禍國妖妃一般。
不過有雍正帝這話,她也就放心了。隻要到時候不用自己去承擔皇上與德妃的指責批評教育,隨雍正帝想怎麼樣都可以。
正事談完了,就寢的地方也確定,時辰確實也不早了,雍正帝都有些犯困了。
他真起身來走出宜修的小書房,對守在外麵的蘇培盛說道:“蘇培盛,準備熱水,爺要沐浴。”
蘇培盛和剪秋都愣了愣,王爺已經有半年多是獨自歇在主院的,這忽然要歇在正院裡,倒叫人有些不適應。
不過蘇培盛很快堆著滿臉笑意道:“嗻!主子您稍等片刻,熱水馬上就好!”
宜修跟在雍正帝身後出來,也淡定非常的吩咐剪秋備水沐浴。
還未到盛夏季節,天氣不算熱,可穿著裡三層外三層衣服一整日,到底出了些汗,洗一個熱水澡之後,才是渾身舒坦。
雍正帝更是東來西去騎馬跑了大半日,雖然來正院之前已經沐浴過一次了,但他愛潔,又想到晚上要與宜修同榻而眠,便決定再簡單洗漱一番。
二人淡定洗漱完畢,在臥房相遇,卻忽然產生了一絲微妙的尷尬。
宜修穿著一身正紅色的寢衣,更襯的她肌膚若雪。寢衣貼身,勾勒出她妖嬈的曲線,明明生過一個孩子了,那腰肢卻纖細若少女,惹了雍正帝的眼。
明明沒有其他心思的,這會兒四目相對,空氣卻忽然變得灼熱起來。
雍正帝眸色深深,視線落在宜修白裡透著粉的臉頰上,仿佛帶著實質的熱度,讓宜修臉上的淡粉轉變成了灼人的紅霞。
宜修看著雍正帝,他來了半年多,現在的模樣與胤禛的年輕的樣子很像卻又有些不像,他的眼神是堅毅深邃的,漆黑的眼眸定定看著人時,儘顯淩厲的鳳眼也似乎多了幾分霸道柔情。
宜修不自覺的撇開視線,她被眼前人看得眼紅心跳、口乾舌燥,竟生出了些少女的嬌羞,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
雍正帝嗓音微啞,明顯也是動了情,卻還是詢問道:“宜修,你可願意?”
願意什麼?宜修不禁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心裡恨恨道:要做你就做啊!囉哩囉嗦,還問我願不願意,這讓我怎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