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飄灑的雪給大地帶來欣慰與驚喜。高高的城堡露台上,一個高挑的女孩兒披著一件小小的長披肩,冰藍色的長發隨風獵獵飛揚。她的公主裙精致考究,頭上鑲嵌著藍寶石的皇冠勃勃生輝。她攥著一個紫杉木的漂亮盒子,目光渙散。
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公主!您回去吧!求求您回去吧……”身後的侍女苦苦哀求,卻摧毀不了她眼中唯一的光芒。
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我的博伊才不會去娶薩斯蒂的公主。我不要。
“公主,博伊少爺不會回來了。”瑪妮咬字清晰,“他娶了薩斯蒂的二公主,他已經是溫蒂•多拉絲亞的丈夫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是嗎,”璃兒沒有再大叫,她隻是囈語般的向前走去,“那,我要親口聽到她對我說,他已經忘了,他已經不是從前的博伊……”
“公主?”瑪妮的瞳孔緊縮。
寒冷的冬風掛在臉上,她卻不感到疼,隻是不知疲憊的揮鞭。博伊送給她的白馬如一道炫目的光,奔馳在路上。她一皺眉頭,突然感覺到身後有股巨大的莫名的力量向她壓來,她隻是感到後頸猛地一涼,就一頭栽到雪地裡,任馬如何哀鳴也不睜開瞌上的眼睛。身後的人穿著長袍,冰藍色的眼睛毫無光輝。他凝視著女孩手裡的木盒,輕輕地把它打開,一瞬間他心裡升起了莫大的愧疚,木盒掉落在雪白的地上,已經枯萎的牽牛上染著一滴淚,它們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的暈進了牽牛的花瓣裡。白馬的長嘶刺入大雪紛飛的荒漠的冬天,刺入他萎靡的冰藍色眼瞳裡,也刺入古悉蘭的戰火裡。
高大輝煌的暗紫色城堡群上,熊熊的烈火拒絕了冰雪給予的沉睡,紅色的火舌蔓延,圍牆外刀與劍、盾與矛的聲音充斥,將士的怒吼與馬啼的悲壯混亂而恐慌。城內婦女的尖叫、兒童的哭泣聲與男人們的怒罵聲融化了冰雪,天地間一片昏暗。
“那提爾在哪兒!叫他交出符令!否則就給我召集軍士!給我反擊!!狠狠的反擊!”中將對著電話嘶吼,“喂?喂?!喂!”
“——第四號電線斷了!通往那提爾少將部的電線斷了!!”
“派人叫他帶封印章來!卡斯!從東門擠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