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柳卓媛慌了，拚命掙紮。

“夏蕊！你們好好說，不要這樣！”楚琪依忙上前拉住鐘夏蕊另一邊，眼神中帶上哀求，“其實都是小事，為什麼要鬨成這樣呢？你們都各自冷靜一下好不好？”

“你不要插手，不然我連你一起討厭。”鐘夏蕊說著，用另一隻手，狠狠地把楚琪依推開，楚琪依被推到在地，腳一扭，痛得倒吸一口氣。

“夏蕊！卓媛！”楚琪依看著她們遠去的身影，驚慌失措。

鐘夏蕊拽過柳卓媛，不顧她的哇哇大叫，扯著她的衣服快步走著，她生氣時力量極大，柳卓媛跟不上她的腳步，幾乎是跌跌撞撞。

“你乾什麼？鐘夏蕊你想乾什麼？”柳卓媛聲音裡帶上哭腔，她哆嗦著，顫抖著，一向不喜歡和人吵架的她，還是第一次和人起正麵衝突，更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她嚇得不行。

鐘夏蕊把柳卓媛拽上學校的頂樓，一路上有同學看到她們互相撕扯，好奇圍觀，鐘夏蕊狠狠踢了柳卓媛膝蓋，正中痛處，柳卓媛驚呼一聲，痛得掉下了眼淚。

“這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因為鐘夏蕊和楚琪依想成為朋友，但柳卓媛不同意。”

“對，我看之前鐘夏蕊和楚琪依相處得挺好的。”

“就是看不慣楚琪依交了新朋友唄！”

“惡不惡心啊，難道就隻能和你交朋友？”

柳卓媛聽到這些，心中發虛，她咬緊了嘴唇，不敢去看周圍。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她顫抖著，向周圍的人解釋。

“不過之前不是傳鐘夏蕊和鄭嶺晟以前是男女朋友嗎？怎麼不是她和楚琪依打起來，變成和柳卓媛了？”

“你這麼一說，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信息量越來越大了啊。”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鐘夏蕊這麼凶，好像會殺人一樣。”

“可能什麼事被逼急了吧，你看她平常很乖巧的。”

好事者想要追上來一問究竟，被鐘夏蕊狠狠瞪回去：“這是我和她的事，彆插手，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打！”

發紅的雙眼唬住了那些想一探究竟的人。而不好事的學生，從來不去管和自己無關的事情，隻覺得他們吵鬨，有礙觀瞻，影響學校風氣。

而楚琪依，忍著劇痛，一瘸一拐地，想要追上那兩人。她覺得這兩人是因為自己吵起來的，她不能不管不顧，柳卓媛是她多年的好友，而鐘夏蕊……也並不討厭。

【2】

鐘夏蕊把柳卓媛拽到學校頂樓的天台，通向天台的門有一把鎖，擋住了前麵的去路，鐘夏蕊狠狠一腳，嘭的一聲，門被踹開，柳卓媛的耳膜被刺痛。

隨後，鐘夏蕊狠狠揪住柳卓媛的衣領，讓她和自己麵對麵：“柳卓媛！我招你惹你了？我欺負過你嗎？你有羞恥心嗎？我自認沒做過欺負你的事，可現在是你在欺淩我！”

“我鐘夏蕊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欺淩，你是給臉不要臉嗎？”鐘夏蕊失去了往日的風度和端莊，此刻的她憤怒中，還帶著一絲絲委屈。

鐘夏蕊又拽過柳卓媛，把她拖到天台的鐵絲網邊，鐵絲網外麵就是危險區域，曾經有學生因為受不了高三的升學壓力在這裡結束性命，於是這裡都圍上了鐵絲網。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跳樓？”鐘夏蕊把柳卓媛狠狠往鐵絲網那邊壓去。

“你想乾什麼？你想殺了我嗎？”柳卓媛被嚇到，“鐘夏蕊！你是瘋子！”

“柳卓媛，你有沒有見過因為在校園遭受排擠和冷落而被逼得跳樓的人？你有沒有見過她親眼從你麵前跳下去？”鐘夏蕊狠狠把她的臉摁在鐵絲網上。

“你有病！鐘夏蕊你是個瘋子！你放開我！”柳卓媛大喊。

“我告訴你，柳卓媛，如果我是性格軟弱的人，我因為你的針對和欺淩跳樓了，你會有愧疚感嗎？到時你就是罪人！但你會說服你自己你不是罪人，你活在你是尖子生的優越感裡，我告訴你，隻要我願意，我就可以考全校第一，而你，哪怕天天熬夜道兩點寫題也做不到！”鐘夏蕊紅著雙眼，像野獸一樣瞪著柳卓媛。

“不是！我沒有！我真沒那麼想！”柳卓媛被鐘夏蕊狠狠揪住，被那一番話嚇得不清，“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真沒有！我從小到大沒害過任何人！沒傷過任何人！是你自己非得纏著我！為什麼要怪我！”

“我不妨告訴你，對，我就是虛偽，我就是裝，但我的裝不害人，但你連承認你的陰暗都不敢，你覺得自己是最乾淨的？”鐘夏蕊把柳卓媛拖到死亡線上，柳卓媛十分擔心擋住自己身體的鐵絲網破裂，那樣的話也許她就會被狠狠推下去。

“你以為我沒有感覺嗎？你以為我不會受傷嗎？”鐘夏蕊加大了力氣，更加用力地把柳卓媛往鐵絲網外麵推，“我告訴你，我確實是個不招人喜歡的，我以前可是壞透了的，我乾過的架多到數不清，我被人罵過十八代祖宗！我不是乖女孩，你也不是好東西！又當婊子又立牌坊！什麼東西！”

鐘夏蕊恢複了以前混時的戾氣，狠狠揪了一把柳卓媛的頭發，柳卓媛痛得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