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養 為什麼我要在這個年紀和父親……(2 / 2)

灼陽 桃子卿太太 3833 字 10個月前

燕燕讓鐘夏蕊和高海洋不要起訴她,說她隻是一時糊塗,是開個玩笑,你看,鐘夏蕊隻是挨了幾巴掌,也沒有被□□,可以說是毫發無損,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她和燕弟就要坐牢呢?

高海洋懶得理會燕燕的胡攪蠻纏,甩了甩手後離開,去看望鐘夏蕊。

他來到鐘夏蕊的病房,意外地見到了自己的前妻,也就是鐘夏蕊的生母。

【3】

白曉純(鐘夏蕊生母)是在網絡上看到鐘夏蕊近況的,對於自己的女兒混到了這種地步她十分不滿以及憤怒,想到還是因為高海洋這王八犢子害的,心裡更加氣憤,她立刻想辦法搜尋到了鐘夏蕊所在地以及各種信息,很快就趕來了。

見到鐘夏蕊,她臉上也沒什麼好氣,言語裡都是對女兒不爭氣的嘲諷,鐘夏蕊也用尖酸刻薄的話回擊,讓她滾,滾到男人床上去也好過來這裡堵心。

白曉純把心中的悶氣壓了下去,就是不滾,就是要賴在這裡看看自己的女兒活成了這幅窩囊樣子。

她們之間似乎沒有辦法好好相處,也沒有辦法做一對和氣的母女,鐘夏蕊讓保安把這個賤女人趕出去。

白曉純進不了房間,於是就在房門口站著,觀望著,笑道,醫院不是你家開的,我站在這裡又不需要給錢。

就這樣她們僵持著很長一段時間,白曉純在這會兒,抬頭,見到昔日負心漢,立刻上前,一個耳光劈頭蓋臉上去。

高海洋被扇得耳邊嗡嗡作響,一個踉蹌倒退。

“我現在可是病人。”他捂著臉,有些委屈的樣子。

“你早該死了!”白曉純沒好氣地說,她指著高海洋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害了我還不夠,你還要害我女兒,她現在被罵成什麼樣子了?你少拈花惹草會死嗎?”

“怎麼就成了我害的了?”高海洋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我害了你?咱倆當初感情淡了就是淡了,要不是你不夠有吸引力我能喜歡上彆人嗎?離婚的時候我不是給了你一筆錢?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可和我無關哦。女兒的事又不是我讓人去綁架的,也不是我害的哦。”

“我當初嫁的要不是你這個鬼東西,興許還能過得好點!”白曉純抓住高海洋的衣領,神情仿佛要生吞了他。

“離婚後你可以嫁給任何人,你還不是現在過成這幅鬼樣子?我聽說你現在沒錢了?就算離開我,你也不見得有多幸福嘛,那就不是我的原因,是你自己的原因。”高海洋試著用手撥開白曉純,淡淡地注視著她。

“我現在好著呢,追我的人不少,也早過了危機了,倒是你聽說要破產了,剩下的其實就是個空殼子,這可慘了,以後連騙小姑娘的資本都沒有了,真是生不如死啊。”白曉純一臉嘲諷。

“也就剩下一點錢和一點房子了,要不彆留給孩子了,我死前最後地瀟灑風流一下吧。”高海洋無賴地笑笑,“畢竟,死後的世界誰也不知道,活著的快樂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們兩個彆在我麵前吵。”鐘夏蕊冷冷道,“要吵出去吵,離我遠遠的。”

“我才不和他吵呢,浪費生命。”白曉純冷哼了一聲,鬆開了高海洋,眼睛忽然灰暗了下去,歎了一聲氣道,“我被這畜生毀了一次,可不想接著被毀。”

“你這話說的,當初你不也是衝著錢才和我結婚的嘛。”高海洋懶懶道。

白曉純臉色又開始不好了,她含著嗔怨,意味深長地看了高海洋很久,她的第一任也是最後一任丈夫,在她青春年華最美好最純真的時候遇到的說著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甜言蜜語的人,得知高海洋出軌時她覺得整個世界支離破碎,離婚後她覺得自己像一團被扔掉的垃圾。

苦苦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去報複,去狂歡,去愛另外的人,去找比他更有錢的人。最初的她懷抱著少女純真的愛,被拋棄後,對自己說愛的不過是錢而已。

她懶得解釋什麼,仿佛承認自己心中有愛就是認輸,那還不如愛錢。

“你就是一場災難。”白曉純惡狠狠說,“你也就你的錢值得人靠近,除此之外你就是個醃臢貨,你沒錢後,也該發現這點了吧,你就是個沒錢之後什麼都不是的東西。”

“我沒錢了也照樣受女人喜歡。隻是我堅持不吃軟飯而已。”高海洋頗為自豪的樣子,不氣死前妻誓不罷休。

“你……”

“閉嘴吧,都彆吵了!”鐘夏蕊狠狠地將床頭櫃邊的杯子扔到了地上,杯子碎了,發出刺耳的聲音,碎片灑落一地。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在女兒麵前說的什麼狗屁東西!很光榮嗎?為什麼我是你們兩個的孩子呢?為什麼我不能出生在正常一點的家庭裡!為什麼我要在這個年紀和父親的情婦爭奪財產?為什麼我有家不能回要在彆人家寄人籬下?你們生下我卻不養我!不教育我!”鐘夏蕊聲嘶力竭,恨不得把這樣糟糕的家庭和過去也一起撕裂。

兩人有點被嚇到。

隨即,白曉純大聲道:“吵什麼吵?當初我帶你走,我給你住大房子,我竭儘一切努力想給你好的生活,你還不是自己走掉了?從不管你的隻有你爸!小婊子你彆這麼沒良心!”

“我討厭你罵我!我討厭你尖酸刻薄!”鐘夏蕊指著親媽白曉純,又指著生父高海洋,“我討厭你不負責任和強詞奪理!你們不配當父母!不配!”

說罷鐘夏蕊開始扔東西,乒乒乓乓的聲音立刻吸引來了醫生和護士,護士立刻把這對父母請出去,讓他們不要打擾病人,隨後又有護士給鐘夏蕊注射了鎮靜劑,她才停止了吵鬨,在鎮定劑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病人現在需要休息,請你們先回避一下吧。”醫生道。

“好。”高海洋點點頭,“我也要回我的病房了。”

白曉純沉默不語。

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女兒真可憐,自己也可憐,怎麼就把日子過程了這幅樣子,怎麼了自己的不幸就傳遞給女兒了。

而高海洋,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