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夏蕊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嘔！你懂個屁！是天使是妖怪老娘自己會分辨！但你渣是怎麼回事？”

“也不算渣吧，”鄭嶺晟為自己辯解，“我隻是……難以控製，而且，感情的事就是會有變數，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隻喜歡一個人，是吧？”

“你喜歡幾個人都沒關係，可你不能一邊和琪依交往一邊喜歡彆人啊！”鐘夏蕊氣得夠嗆，“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靠譜。所以一開始我就不看好你們在一起！”

“你現在必須做一個決定，要麼，和琪依繼續交往，斷了這個女生。要麼，你和琪依說清楚，分手，然後和這個女生在一起。”鐘夏蕊雙手叉腰，鄭重其事。

“抱歉，我……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問話的是溫書怡，她怯生生地探了探腦袋，圓溜溜的眼睛望了望鄭嶺晟，又望了望鐘夏蕊。

“你來了也好，”鐘夏蕊轉向她，正要說些什麼。

鄭嶺晟立刻上前，把她攔住了：“夏蕊你等會兒！”

“沒事，我猜到了一些。”溫書怡道，“阿晟有女朋友，對嗎？”

鄭嶺晟抿了抿唇，悶聲道：“對不起，書怡。我……”

“沒事，”溫書怡笑了笑，“我會等你做決定的，不過不是現在，因為有些事需要時間，急於想得到一個答案隻會把事情搞砸，我會等你的。”

“但如果要當我男友，你必須隻喜歡我一個人，不可以花心哦。”溫書怡認真道。

“書怡，我……”鄭嶺晟心中五味陳雜。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拋棄了琪依，和你在一起，將來會因為另一個女生拋棄你，這樣也不要緊嗎？”鐘夏蕊問，語氣裡有點怨憤，“第三者一定會被三，這是循環。”

“最初我並不知道我插足了，”溫書怡道，“我以為他還是單身。”

“雖然有一點懷疑吧，他拚命練那首《揮著翅膀的女孩》的時候，我在想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要追求她才練這首曲子，”溫書怡眼中有淚光一閃一閃的，“但我那時也沒在意，因為音樂品味和喜好這種事，不能因為性彆就有刻板印象，我以為他喜歡容祖兒。”

“容祖兒也有很多男生歌迷的，是吧？”溫書怡抬起雙眼，問鐘夏蕊，“雖然是首老歌，但我記得那時很紅，班裡的男生也都在聽。”

“那你現在知道他有女友了，”鐘夏蕊望著溫書怡，“你要做什麼選擇呢？”

鄭嶺晟這一刻也屏住了呼吸。

【3】

溫書怡掏出手機，當著鐘夏蕊的麵，刪掉了鄭嶺晟的號碼，拉黑了鄭嶺晟的社交網絡賬號。

“我想我們還是先不要聯係了，”溫書怡深吸了一口氣，“阿晟，我是有點生氣的，我喜歡你，但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第三者，在你做出選擇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聯係了。”

“書怡，我……”鄭嶺晟漲紅了臉。

“怎麼，舍不得？”鐘夏蕊氣呼呼地白了鄭嶺晟一眼。

“我回去了。”溫書怡轉身。

“書怡，我送送你吧。”鄭嶺晟忙追上去。

“鄭嶺晟你這王八蛋！”鐘夏蕊氣得跺腳，但鄭嶺晟沒有理她，摟過溫書怡。

溫書怡氣得甩開鄭嶺晟的手，默默地紅了眼圈。

鄭嶺晟一個勁地道歉，一臉焦急。

鐘夏蕊很矛盾，她覺得自己應該扇鄭嶺晟一巴掌，因為他劈腿了，但又覺得這樣也很好，因為這樣楚琪依就會和他分手了。

鐘夏蕊沒想過他們的戀愛會長久。她見過於吉妍，知曉她的為人，雖沒見過鄭智光，但也能窺見一斑，這不是楚琪依能應對的來的兩個人。

他們隻要談一場學生時期的戀愛就可以，交往的時候好好交往就可以了，最後一定會分開的。鐘夏蕊心想。

所以她沒有上前攔住鄭嶺晟。

第二天，鐘夏蕊找到鄭嶺晟，一臉嚴肅。

“我問你，你對琪依有沒有做過過分的事？”

“什麼過分的事？”鄭嶺晟一愣，隨後臉一紅，切了一聲，覺得鐘夏蕊在胡說八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呢？”

“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他眨巴了一下雙眼，用小狗一樣的眼神望著她，“你能不能不要讓琪依知道？因為她要高考了，我怕會影響到她的成績。”

“你知道的，琪依對高考很看重。”他補充道。

鐘夏蕊沉默了一會兒：“你和那個女孩分手了？”

“她說讓我想清楚，”鄭嶺晟道，“我也挺無奈的，我隻是……單純有點動心。”

“彆和我說這些，鄭嶺晟，你該不會變得和你爸一樣了吧？”鐘夏蕊有些不耐煩。

“你才和你爸一樣呢！彆扯上我爸！”鄭嶺晟揚起脖子，一臉不滿，“我爸再怎麼樣也比你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