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劍 【來不來捉奸?】……(2 / 2)

不期淪陷 兩塊煎餅 5157 字 9個月前

長眉輕蹙,他想起來上次見梁爺爺時,從老宅裡看到的那些胃藥。

起初他以為是老爺子的,但後者好似看出來了他的下意識,便解釋說,其實都是梁吉葵的。

她上大學時動不動就節食減肥,一日三餐要麼變成兩餐一餐,要麼就乾脆不吃,美其名曰液斷。

大學還沒畢業,她體檢就查出來一個胃潰瘍。

而自從開始接觸子公司業務,更是生活作息一團亂。

沒察覺到他話外的擔心,梁吉葵隻不冷不淡道:“一頓沒關係的,午餐我一起吃就可以了。”

“以後你要是願意,就來我這裡吃吧。”

她話音剛落,男人的聲音就趕上來。

聽清楚他說的內容,梁吉葵甚至以為耳朵出了問題,反問:“你要管我飯?”

裴渡輕咳,一字一句道:“你畢竟是梁氏的繼承人,作為生意夥伴,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出事吧?更何況,梁爺爺那邊我也沒法交代。”

頓時,原本明亮的琥珀色瞳仁黯淡下去。

原來,隻是因為她頭上頂著個“梁氏繼承人”的帽子啊,原來,他隻是為了可以跟爺爺有個交代。

也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呢。

被自己轉瞬即逝的想法天真到,梁吉葵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剛想說什麼推搡掉,就又聽見他幽幽開口。

“我一個人吃沒什麼勁,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能和你一起吃。”

就像以前那樣。

理智緊急刹車,後半句話被他堵在喉間進退兩難。

他不自然地垂眸看去,再三確定麵前人的反應並無異樣後,才默默舒了口氣。

但其實,梁吉葵全然沒有表麵上的那麼淡定。

哪怕沒有那半句被藏起來的心裡話,僅僅聽完前半部分,也足夠她的心跳難以平息。

隻是,她不敢表現出來。

怕一切過激的反應都是心底的自我陶醉,亦或者是自以為是。

“我今天剛搬過來,按老祖宗的規矩,應該請朋友吃頓飯的。”

裴渡如是道。

梁吉葵掀睫,不確定地問:“我們算朋友啊?”

哪有關係這麼怪的朋友。

她忍不住嘟囔。

裴渡攤手,佯作無辜:“可我剛回京市,周圍也沒什麼朋友,你要是不能來陪我吃這頓飯的話,那我這新搬的家就不太吉利了。”

話趕話說到這兒,悄然間恨不得堵死她所有的退路。

柔風細雨中,又慷鏘有力。

隻是……

“可我今天晚上真的沒空。”

皺著好看的眉頭,梁吉葵撓了撓下巴,似有些無助:“今天晚上有應酬,是和幾個娛樂圈的製片人和公司老總。”

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幾個字時顯然是沒了底氣,隻剩下漂浮的音節。

仿佛她拒絕的不是一頓飯,而是某個可憐兮兮的孤獨小孩。

恍惚間,那個自稱“沒朋友”的小可憐兒正蜷縮著身子躲在房間角落,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期待周圍能有溫暖的光。

呸呸呸,這什麼破比喻!

被自己抓馬的想象力惡心到,梁吉葵迅速調整狀態,換了個乍一看無懈可擊的笑容:“這樣好了,你今天晚上先彆住這裡,等明天,明天我有時間咱們在一起吃飯,這樣依舊算你搬家第一頓啊!”

說著,她恨不得給自己的機智拍手叫好。

反觀裴渡,閒閒地挑了挑眉梢,唇邊彌出一個冷熱不協的弧度。

他冷不丁道:“倒是個好主意。”

就這麼一瞬間,他差點把小梁總要應酬的對象祝福一個遍。

/

今天晚上的這場飯局是上個禮拜就定好的,推不掉。

夜幕將近,華燈初上。

梁吉葵趕到包廂時,圓桌周圍已經落座一大半了。

其中就包括現下在圈子裡,掌握絕對地位的徐疏寒。

梁吉葵跟徐疏寒並沒有認識很久,後者是港圈出身,是前幾年來看準了商機一擊必中,來大陸後順風順水,沒幾年就坐到了現在的位置。

兩人認識也是個意外,起因是一年前的某場拍賣會上,徐疏寒打算給自己養的“金絲雀”拍下一顆頂級鑽石做禮物,卻因為意外情況被她捷足先登,後來又有生意方麵的接觸,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看見她來,徐疏寒點頭算作打招呼,懶洋洋地抿了口杯中的酒。

入座沒一會兒,又有人到了。

是某個經紀公司的副總,和他手底下剛簽不久,算正當紅的男演員。

這種局帶藝人來的興致大家都懂,不是帶咖位大的撕資源,就是帶咖位小的蹭邊邊。

但不論怎麼說,肯定都是指望小明星們博得資本青睞。

“小梁總小心點了,這是瞄你呢。”

忽得,徐疏寒用指尖輕敲了下桌麵,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提醒著。

雖然那位男演員長還算不錯,可眼下梁吉葵隻覺得頭皮發麻,皮笑肉不笑道:“也不一定是我,指不定想賭賭看其他總有沒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梁吉葵大學畢業沒多久就進入梁氏,在不少老一輩眼裡都還隻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但他們也不敢真的不拿她當回事。

畢竟除了梁氏本身這座大山之外,和梁家本身交好的豪門同樣讓人忌憚。

這一頓飯吃得梁吉葵渾渾噩噩,除了要小心老狐狸們時不時下套,還得防著坐在手邊男演員的“糖衣炮彈”。

同一時間。

裴渡剛洗過澡,一拿起手機,就看到來自徐某人發的消息。

準確來說,是一張照片。

而且還是偷拍角度。

看清照片裡的人,他皺眉敲字:【?】

徐疏寒回複得很快:【來不來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