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開始前那個晚上,我讓地家長老把墨染空支開了,然後我悄悄去清心殿,使用領主召喚式將金絲線拽了出來,沒想到墨染空竟然把我登基要用的金絲線藏在了清心殿的地板下,不愧是他。
“吾以神之心,勒令金線速速來見。”隨著我使用秘術,金絲線從地下源源不斷的往上麵鑽,它們每一根細如發絲,散發著金光,如同有生命的樂章一樣,美輪美奐。
我衣袖一揮,將金絲線全部收入袖中。
隨後,我拿出一張靈帖,用靈力在上麵寫了一封信。如下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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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空君:
見字如麵。
藍衣淩江渚,英雄少年誌,君如是也。
數日未見,竟似隔期年。吾心心念念,乃天地虛化,萬物作也。今日歡喜滿懷,倏忽間,吾似得當年之心境——悵然,絕望。
生死之事,非人力所得。既心有歸處,命中注定,吾當遊世間,曆千劫,順其自然,遵循天道。千裡,萬裡,對麵不相識。每思及此,常感心之無感。惑非吾所惑。吾當立己之誌,守本初之心,不複悲心自縛。
愛之於我,乃天下至愛,人間小愛。縱使當日翰林之感懷,尤為憤慨,然今日已儘忘矣。彼時,數數然若有所歸,沌沌兮若有所往,不可謂不癡。當時言:“知至病處是癡,癡是病痛深知。”此誠虛言哉!今日望當時之困惑,儘付一笑中,吾縱感時之情真,此等天家大事亦不敢貿然托付於君也。故曰:可望不可即。
禍兮禍兮,寧與福相伴?
——墨白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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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字體是楷體,筆鋒有自己的特色,字體泛著微微金光。我滿意的看了一眼,將靈帖置於清心殿地下的暗格裡。
翌日。
宴會圓滿結束,最後我借勢登基,淩軒任金銀閣新閣主,墨染空帶著淩軒去金銀閣清洗一部分不服淩軒的幾人。
我站在高台之上看著天家、地家、金銀閣的百官叩首,心思卻不在這裡,我的精神力已經遍布整個神族大陸。
我捕捉到墨染空帶著淩軒趕往地家的清心殿,墨染空翻箱倒櫃,接著衣袖一揮,寫有‘染空’二字的玉牌赫然出現。墨染空不經意的說著:“一年前我當上門主時長老發給我的令牌,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淩軒說道:“莫非墨門主認為這天下太平,無需你出手?”墨染空答道:“是,但也不全是。”墨染空掐指算了算,突然扭頭看了看背後的地板,眼光灼灼似乎能把地板灼穿,歎了口氣,說道:”恐怕今生無緣此帖。“說罷,也沒有打開地板下的暗格。
墨染空拿著‘染空’令牌,調了地家的精英。雖然我覺得這些精英合力甚至都比不過天家的幾個新手,但是碾壓金銀閣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他們正在使用地家的傳送陣準備傳送到人界的金銀閣。此時,我這邊登基大典也快結束了。
“領主功德至高無上。”百官異口同聲儘叩首。
登基成功之後,我立刻把金冠和金縷衣交給師父,自己穿著紅衣帶著幾名天家親信通過傳送陣傳送到金銀閣門口。我急於和墨染空淩軒他們彙合,因為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到金銀閣門口之後,我發現墨染空和淩軒他們也在門口沒有進去。
墨染空猛然看向我說道:“小白,快走。有人要來了。”
我笑了笑,說道:“看來,這仗,打的不是內賊,而是外患啊。”
我不以為意,環顧四周,四下無聲。我召喚出兩把短刀神器,握在手中。夜風颯颯作響。天上月亮的光輝和我腰間的月神劍上鑲嵌的寶石光輝交相呼應,仿佛回到了上古諸神戰場。
此時簡婭帶著一隊人從金銀閣側門出來站在了淩軒身後。
滄海閣的人由遠及近,頃刻而至,不過一瞬間。他們滄海閣的人的衣服以紫色為主色調,很好辨認。我瞬間提高了警惕,這赤帝遺脈滄海閣的神器竟然能達到這個速度,瞬間而至!
瞬間滄海閣門人呈合圍之勢,將我們三隊人包圍了起來。
我看向為首的那名深紫色衣服的男子,他神情傲慢,手中拿著一個球形神器,金屬質地,花紋繁複,散發著紅光。我立刻認出這個神器是赤帝之心。與此同時,淩軒說道:“是赤帝之心!”我看向墨染空,看見他眉頭皺了皺。
簡婭問道:“師兄,什麼是赤帝之心呀?”淩軒解釋道:“傳說中是赤帝觀神綾虛空有感,心中絕望,雙眼泣血,血滴凝聚幻化出的法器,後來經過赤帝本人的鍛造,形成了極品神器赤帝之心,威力巨大。天下絕無僅有,僅此一枚。”
深紫色衣服男子挑了挑眉,開口道:“沒錯,就是赤帝之心。”然後看向我,笑著說道:“天家領主?彆來無恙啊。”
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我冷冷開口說道:“我們認識嗎?”深紫色衣服男子笑了笑,說道:“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就是星啟國隔壁的乾夜國的天師啊。”
我麵不改色,說道:“哦。手下敗將啊。”
不等他回答,我就嗤笑道:“看來你這赤帝之心也是個擺設了,不然當時你怎麼不用赤帝之心幫助乾夜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