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笨了,養在家裡剛好。”
不知誰回了一句,蔡惟冉震驚地看著何烈。靠著他的人依舊是閉著眼,但是嘴角好像微微擒起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微微輕顫。
有什麼濕濕的東西從眼睛裡落了下來。
“謝……謝,我上去了。”蔡惟冉紅著臉向何烈道謝。何烈笑著看他害羞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是新鮮。以前老想這個人怎麼那麼懦弱,一點也入不了他的眼。但是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也隻有這個人堅持了那麼久。懦弱地堅持著。配不上對方的人,恐怕是他才是。
真的接受了,往往就越看越可愛。蔡惟冉付出的時候一直好像無怨無悔似得,但他隻是說了要送他來上班,他就好像受寵若驚一般,活像是做錯了事卻得到了表揚的孩子。
像看他更多這樣的表情,何烈不得不承認,他變得壞心了。雖然他以前說不得是個好心人,但現在好像會產生罪惡感了。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蔡惟冉被何烈下車時短暫的一個吻搞得有些心神不寧,竟然連站在走廊旁邊的蔡惟晟都差點略過。還是蔡惟晟出聲叫住的他,他呆了一下,輕呼:“哥。”
蔡惟晟點點頭,也沒有提起上次□□何烈的那件事,雖然那終究要成為他們兄弟之間的一根刺。他打量了蔡惟冉一番,沉聲問道:“你還和何烈在一起?”
蔡惟冉一驚,但還是嗯了一聲,他不想瞞蔡惟晟任何事,畢竟他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蔡惟晟問:“他待你好嗎?”
蔡惟冉臉又紅了,想起這兩天何烈的所作所為,輕聲道:“好,哥,他待我……非常好。”
蔡惟晟還想說什麼,旁邊某個洗手間的門被突然打開,一個亮麗的身影一蹦一跳地蹦了出來,一把抱住蔡惟晟:“晟哥~你答應我今天早下班去遊樂園的喲。”
“滾。不是說了能準時下班已經不錯了,哪有那種答應。”蔡惟晟甩開玄宵的爪子,皺了皺眉,狠狠道:“不要告訴我你又沒洗手!”
看著玄宵和蔡惟晟的互動,蔡惟冉驚的兼職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他那冷漠的哥哥什麼時候跟人這麼親熱了?那個好看得有點嚇人的玄宵怎麼又變成這副像小孩兒一樣的德性了呢?
蔡惟冉有著和眼前兩人如隔三世的錯覺。
“這家夥腦子壞掉了。”蔡惟晟隻能這麼給蔡惟冉解釋,雖然有些過分,但是簡潔到位。
“晟哥?”玄宵一臉無辜。
蔡惟晟認真地看著他,想從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表情裡發現什麼似的。
真傻還是假傻。真傻的話怎麼會還記得他?假傻的話又為何要粘著他?他搞不明白玄宵,一直都不明白。
倒是蔡惟冉先忍不住這個詭異的場景,先出聲喚回了蔡惟晟的思緒。
“哥,沒事我先去辦公室了?”蔡惟冉說完就左轉去了網絡部旁邊他專屬的辦公室。
蔡惟晟終於又歎了口氣,扶了扶額頭道:“還不走,你不是想早點去遊樂園排隊?”
“嗯!晟哥果然最~好了!”玄宵說著親了親蔡惟晟的臉,蔡惟晟已經沒有力氣罵他,隻把他的臉推向了一邊。在他心裡一陣騷動的時候,自然沒有發現玄宵那張帶著笑意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是狐狸摸著雞毛時的那種,奸計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