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綿綿又把她手上的衣服拿了下來,笑盈盈地換了個話題,“這件其實也不錯,就穿這件拍吧。”
“各部門就位。”場上又恢複了忙碌,鬱清後退一步站在了門口的位置。
平心而論,比起給陸頌喬當助理,她更願意給他的女朋友們幫忙。
至少,這群人情緒比較穩定。
老話說得好,人是經不起念叨。
這個念頭剛過去,陸頌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陸總。”
“東西送過去了嗎?”
鬱清琢磨了一下陸頌喬的語氣,聽起來不太美妙。
她回道:“已經送到丁小姐手上了,丁小姐很高興。”
“你回家了嗎?”
鬱清把事情如實彙報了一下。
陸頌喬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餘光掃過沙發上的人,隻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疼。
半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把東西要回來,下次給她換個彆的。”
???
鬱清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她咬緊牙關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我就這麼和丁小姐說麼?”
不想乾了,辭了她算了。
“你看著說吧。”陸頌喬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有點不太地道,他補充道:“這次年終獎給你翻倍。”
“好的,陸總。拍攝結束後我就把東西給您送過去。”
鬱清挺直腰杆,她要為公司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人生的價值是什麼?就是為老板排憂解難。
鬱清的視線在那條關乎她年終獎的項鏈上遊離了片刻,突然有了主意。
丁綿綿今天拍攝的內容是某個遊戲廣告。
兩個女主角,另一個是丁綿綿的死對頭賈禾。
把兩個見麵恨不得揪頭花的當紅小花請過來,這遊戲公司看來是花了大價錢的。
賈禾施施然從化妝間走出來,就看到鬱清衝她打招呼。
鬱清也不是第一次給她得老板來照看丁綿綿了,賈禾也沒少聽說,隻是往常一直沒機會遇見。
要不是丁綿綿傍上了陸氏這座靠山,憑她的演技能走到這個位置還不知道得求神拜佛多少年?
想到這,賈禾瞄了一眼還在拍攝,沒注意到這的丁綿綿,和鬱清攀談了起來,“鬱助理今天不放假嗎?”
“打工人嘛。”鬱清無奈地笑了笑。
“鬱助理真是太辛苦了。”賈禾自認不是丁綿綿這種山溝溝走了大運的土妞,陸氏集團的助理可不是跟在她們身邊的那種打雜工,“讓您來送個項鏈,有點……大材小用了。”
鬱清正色:“這項鏈可不是一般的首飾。”
*
丁綿綿哪裡會沒注意死對頭的動向,她今天拍攝可謂是用儘了畢生演技,剛拍攝完她就急匆匆地插到了兩人中間,“說什麼呢,鬱姐姐和禾姐認識呀?”
“隻是感覺和鬱助理一見如故罷了。”賈禾卷了一縷頭發,朝著鬱清拋了個親昵的眼神,“說起來,鬱助理居然是s大的,我最羨慕這種高材生了,溝通也容易。”
九年義務教育沒上完,學曆總被人對家粉絲嘲笑的丁綿綿臉色有點不好,她把昂貴的定製手套遞給了鬱清,說道:“剛才好像沾上灰了,不想要了,麻煩鬱姐姐幫我處理了吧。”
看到丁綿綿擺出一副二人有私事要聊的架勢,鬱清非常上道的退場了。
等到二十分鐘以後,鬱清卡著時間拿著新買的手套回到了拍攝現場,賈禾已經在台上了,丁綿綿坐在下麵等一會兒的合拍部分。
那條剛剛還被她視如珍寶的項鏈此時孤零零地擺在桌子上,丁綿綿瞥了一眼鬱清,漫不經心地講了幾句死對頭的黑料,然後把話題逐漸轉到了項鏈上,“我剛才拍攝的時候,突然想到最近脖子對這種材質的東西有些過敏。恐怕要辜負頌哥的心意了。”
這項鏈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鑽石首飾,如果不是看它在保險櫃裡,丁綿綿自認絕不會軟磨硬泡地想得到它。
還以為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原來是前女友同款。
更何況消息還是從死對頭嘴裡得知的。
這種二手貨,戴在自己身上真是讓人如鯁在喉。
鬱清了然,她轉頭將包裡一枚首飾盒拿了出來,“丁小姐,這是陸總上周特地出國拍回來的粉鑽,正巧今天才打磨好。”
“陸總還以為今天趕不上了,想著明天再給您送一趟呢。”
“這枚鑽石C國那邊今年隻產出了一枚,陸總說,正配您。”
獨一無二,這算是送到丁綿綿心坎上了。
她眉梢都露著些許羞赧,“他這人也真是的,我都說了不缺他這些禮物了,弄得像我圖他什麼一樣。”
鬱清悄無聲息地把那條無人問津的項鏈收了起來,回道:“您是陸總的女朋友,這些東西本就都該送您的。”
丁綿綿被她哄得心裡一點火氣都沒了,她摩挲著那枚鑽石心中有些猶豫。
鬱助理可比陸頌喬會哄人,隻可惜,她哪裡都好,就是太漂亮了,放在頌哥身邊讓自己沒有安全感。
等到自己嫁進陸家了,還是得把鬱清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