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栩栩皺了一下鼻子,“我也是聽我哥說的,前年他公司不是想招個經理人嗎?”
那陣子鬱清剛給陸氏拿下了H國的一個合作,可給他哥羨慕壞了,堵了鬱清幾個月。但是他心思太明顯了,最後陸氏都沒進得去。
裴詩鳶疑惑了,“讓你哥去上下班的時候見唄,這點毅力都沒有?”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哥早上五點起不來,淩晨一點也不能通宵。”
裴詩鳶製住了她後麵的話,“等會,我有個比較重要的問題要問,如果鬱清真的給我打工了,
我工作時間不足她半天,會不會有點太沒麵子?”
“你是老板怕什麼?據我所知,陸頌喬一周呆在公司的時間都不夠鬱清一天。”柳栩栩說到陸頌喬的作息激動了起來,“我就沒見過這種!他怎麼命那麼好?那麼多人給他鋪路。”
前有許婷費心費力的給他造勢打基礎,後有能力出眾的鬱清不離不棄,這怎麼也得上輩子從娘胎就開始做善事積累的吧?
“哼,可能多了兩塊肉吧。”裴詩鳶冷哼一聲,“墨跡了半天你倒是說重點啊。”
看裴詩鳶開始不耐煩了,柳栩栩隻好長話短說,:“大概就是當時鬱清好是有點什麼事抑鬱自殺了吧?然後許婷給她拽出來了。”
“看不出來,鬱清也有那種時候。”裴詩鳶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意識到不對,眯著眼睛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呢?”
“彆氣!”柳栩栩訕訕,“我去問我姑!你知道她們公司查這種事最在行了。”
有了柳絮絮再三保證,裴詩鳶也就暫時放過了這件事。
畢竟她現在的首要目標還是丁綿綿。
*
陸頌喬自認在老宅大勝一場,做事也不加掩飾了起來,這種放縱的後果就是他帶著丁綿綿去商場被拍了。
裴氏和陸氏聯姻的消息才上過熱搜不久,新聞還有跡可循,如今男方在地下停車場和當紅小花舉止親密,這怎麼說都不太合適吧?
陸氏的公關最近忙得腳不沾地,這回沒了裴氏的配合光靠水軍去控製風向實在有難度。陸氏的形象大打折扣,幾個合作的廠商也在這個時候撤了資。
鬱清這一會兒已經接了四五個合作公司的電話,無一都是因為新聞來試探她的。
她一邊擦藥一邊陪著笑臉,“是的,我工作很順利呀,倒是沒感覺什麼變化。”
“那是,我早該請您吃飯的,就是怕打擾到您工作。”
“張姐可彆這麼說,那我們可就約好了哦……”
大概是幾天不怎麼和人交流,說到後麵嗓子她感覺嗓子乾得快要冒煙了。
這裡每一個合作商,都是怎麼爭取來的,她記得無比清楚。
受過一次次嘲諷,淋過一場場暴風雨,挨過無數次推搡才讓她站到了現在。
看著一直沒回複的陸頌喬,她微微拱著背,表情冷凝,一下一下地拿指尖敲打手機屏幕的邊緣,隻覺得自己在做無謂的努力。
這種成果被無情踐踏的無力感讓她忍不住對許婷產生了一絲絲遷怒。
她臨死前要求自己簽下的合同、立下的誓言……是不是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終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半晌,鬱清眨了眨因為直視陽光而忍不住淌淚的眼睛,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算了,她儘力了。
她切了一下聊天框,“蘇穆,上次你說的農家樂是後天開始營業嘛?”
特殊鈴聲一響,蘇穆從電腦麵前抬起頭,他咳嗽了兩聲,然後發過去一條語音,“是啊,正想趁這個機會去休息一下,你真的不來嗎?”
“有這個打算,”鬱清聽他的聲音好像有些嘶啞,關心道:“你感冒了?”
蘇穆:“……”書裡說的低音炮到底是什麼聲音?
他重新切換了打字模式:“沒事,可能天乾了,你晚上有時間嗎?我跟你打電話說。”
“好。”怎麼就要打電話了……
她嗓子也有點啞,打電話的時候會不會說話吐字不清……
鬱清攥住拳頭無意識的往嘴邊送了一點,用牙齒抵住了大拇指甲,陷入一種自己覺得無比陌生的狀態。
另一邊的蘇穆摩挲著鬱清十年如一日的頭像,這個手繪的太陽好像真的有一種魔力,讓他平靜下來。
半晌,他抬手示意秘書,:“那件事暫時不用繼續推了。”
*
聞露近來的日子不太好過,當初的熱度有多高,現在反噬起來就有多狠。
【小三的朋友是什麼東西,不用我多說吧?】
【不會就我覺得她設計的那些個東西醜的要死吧?】
【怪不得丁綿綿討好人家,搞半天是要從內部打通渠道。】
【我家綿綿沒準就是受她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