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性又大發 “那什麼是幸福呢?”麥……(2 / 2)

大宋模範丈夫 蘇仙 6206 字 10個月前

大哥的話簡明扼要,那我也就無需廢話長篇,於是便就將元悅邀我上京一事,原原本本地說與了他聽。

等我說完,大哥皺眉許久才道:“你會做詞這是好事,說明你學業很有進展。不過京城不比騰威,這裡達官貴人數不勝數,他們府裡的那些衙內王孫以及小娘子們,脾性向來不大好。隨他們去探春,贏了你要小心輸方的報複,輸了你又要提防那位元悅小娘子對你的不滿。這可是件為難事啊,你知道不!”

到底還是大哥老成,我當初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茬。可如今來都來了,走也走不了,隻能是硬著頭皮小心應對下去才是。

看著我一臉的難色,大哥又道,“不過呢,你也無須犯愁,為兄且花些銀錢走走門路,儘快為你捐得一個武散職來。隻要你有了身份,想來他們也就不會太過於為難。”

還是自家人親啊,要不怎麼說血溶於水呢。換作是趙老二,再是有交情的朋友,想來真真到大禍臨頭的時候,他跑得比誰都要快。

不過捐官麼,這倒是不必要了。咱家真的不富裕,看大哥的這副頹喪模樣,我就能猜到他的近況極其不佳。想來他先前根本就沒有去當值,而是在哪間酒肆裡消愁來著。連做個養馬兒的官都這般遭人排擠,看來我們老黨家真真是沒落了啊!

“不就是要有個身份好為自己增添些砝碼嘛,這容易得很,用不著花錢兒去捐官的。”大哥說的道理我完全明白,不過要達到這個目的,其實並不局限於此方法。小爺我天資聰慧,法子有的是。“我此次出來的匆忙,還未知會元悅的,想來這會她尋不著我的人,應該是著急了。我先回去彆院,明兒再回來一趟,你看可好。”

我撒了個謊,主要是我知道該怎麼辦,才能避免像大哥所說的那樣,探春詞會後夾在輸贏兩家中間難以做人。

“那就快快回去,等你二哥回來後,我讓他明日裡消了當值,候在家裡等你來。”

我點點頭,擁抱了下我親愛的大哥,轉身出了睡房。

大嫂還在前廳裡與伊愛叨絮,麥朵則是托著腮幫坐在一側。我抱拳打了聲招呼後,不理會伊愛與麥朵的納悶,拉起兩人便告辭而去。

“少爺,為什麼不多多待上一會呢。”伊愛好奇地問到,“你可是有幾年沒見到大少爺了啊!”

麥朵也湊著熱鬨附和著,“就是,大嫂還說等會去給我買餳吃的呢!”

我反口道:“麥朵,拜托你升華一下自己的人生願景好不,彆成天地將吃餳當做是一種幸福。”

“那什麼是幸福呢?”麥朵好奇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幸福標準,不過在我看來,麥朵的這種願望,根本就不能與幸福劃上等號。

我拉著她們匆匆離去,那是因為我想到了一個更好更快更方便的,能使自己迅速揚名的辦法。來的路上,元悅就與我介紹過,從大宋立朝以來,因為國內形勢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穩定局麵 ,於是享樂之風迅速蔓延開來。因此,以前在唐時文人眼裡那不登大雅之堂的詩餘小道,如今已是風靡全境。

你可以不經科舉進仕,但你必須得會吟作詩詞。這是衡量一個人文化水平高低的最簡單標準。詞曲做得好,便極有可能不經過取解試與省試,隻需由人舉薦便能直接被授官。

我不需要做官,也不想做。至少在目前來說,我更願意做個富家翁。但不管怎樣,出名是必須的,這關係到我將來的安危。

所以我才要匆匆告彆大哥大嫂,而前往攏香苑。但願趙老二還在溫柔鄉,因為我可不想浪費錢財再開一間閣廂。

幸運的是,當我回到攏香閣時,趙家老二還在。並且更為有趣的是,元悅也在,並且她還帶了兩位‘衙內’同來。

一見我急匆匆進了來,元悅便欣喜地拉著我向二人介紹一番。我抱拳一一向她們行過禮,大大咧咧地牽著伊愛與麥朵坐下。

“崇孝不是前去探望大哥了麼,怎地這麼快又回轉來呢!”

我就知道她會有此一問,因此故作惆悵地歎道:“唉,才在大哥家喝上半盞茶,卻是不知怎地突然又吟性大發。你知道的,我一來了感覺,就要喝上兩口,好醞釀一下情感的,因此不得已之下,才匆匆地回來。”

“吟性大發?”當中一位清秀的‘衙內’聽我此言,神色極為鄙夷。“見過狂傲的,卻是沒有一人能比黨兄,隻是不知今日你又將帶給我們怎樣的驚喜呢!”

看來我那兩首大作,因為元悅的推薦,已經在他們那個小圈子中有所耳聞。

對於她的譏諷,我隻是笑了笑並不反駁。

作詞嘛,我現在已經不畏懼了,因為前幾日我已經弄明白這腦子裡突然冒出詞曲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這是那本手冊對於我沒有正確使用,或是沒有按時使用,所給予我的補償。也就是說,我要是在規定的時間內使用錯誤,又或是在規定的時間裡並沒有使用它,那麼我便可以隨時地得到我想要的並不難得到的一些東西。

詞曲,便是手冊給我的最好補償。

一位攜著琵琶的貌美小姐,在兩位女童的陪伴下,進了雅閣來。坐定後,她菱唇輕吐,“不知幾位客官想聽何曲。”

這女子樣貌嬌媚,音繞嫋嫋,一副可人的神態,稍稍讓我失了會魂兒。

“這可是攏香苑的行首,要不是看著元悅兄的麵子上,怕是還請不來呢。”趙嘉祺一臉的饞色,小聲地向我介紹。

“你且稍等,這裡有位客官自會做詞。”元悅麵帶悻色,顯然是很不滿意我與趙老二的舉止。

那小姐淺笑,微一頷首後,便安靜候立一旁。

“南柯子怎麼樣?!”我定下神來,向眾人詢問。

元悅看向那美姬,卻見她仍是頷首,便道:“善,便先做一曲南柯子來。”

我清了清嗓子韻了下神,“汴水漾新翠,嫣豔泛舊顏。簫客駐立西堤岸。隻道一曲韶樂寄春風。蝶雀纏花柳,少年喜景色。蹄落禦路塵煙至。多少繁華光景喧囂中。”

很難想象他們不被我的才情所傾醉,當我吐完最末一個字後,整間閣廂中鴉雀無聲。

在我喝完了三杯酒後,元悅才醒轉過來,“紙筆呢,先前有人抄記了下來沒有。”

沒有人回答,答案很明顯。

“那個,崇孝兄,可否重吟一遍,我且要將它記下才好。”元悅一臉可憐巴巴的神色,這讓我的虛榮心很是滿足了一把。

我極其風騷地撩起額前耷下的一縷發絲道:“彆急,還有一曲。”

此時無需吩咐,那兩位女童已經在美姬的指使下,匆匆離去拿紙筆了。而與元悅同來的兩位‘衙內’,則是滿臉的不可思議,紛紛湊近元悅小聲地詢問。

而趙老二呢,自從上次遇上我兮風樓發威以後,對我的非凡舉止便已經麻木了。見怪不怪,這是他的正常反應。

不過伊愛與麥朵,則是及時且充分地展現了使女應有的優秀品質。一位替我斟酒,一人為我拭汗。

少頃,紙筆拿來,我又開始裝模作樣地發威,“這曲,蝶戀花。”

我剛一說完,大家立即噤聲,生怕攪亂到我的吟性。

“欞外潔光萬千道。妄拴愁絲,難挽情還去。獨自月下憶往昔。隨月且往天地間。遍撒人世不聞聲,強作忘情,卻也嘗它苦。將酒送舊人故去,暗自獨落淒淒淚。”

這樣應該夠了吧,看元悅幾人的神情,我想再要繼續下去的話,怕是她們那可憐的小心臟會經受不起。

我滿意地依在麥朵身上,這讓她很是興奮。伊愛則是遞過一方巾帕,再遞給我一碗高酒。

趙嘉祺呢,則是不住地搖著頭喃喃,“這不是他,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