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剛得知了新信息的莉婭扒拉著自己獲得的新詞條研究半天也沒得出個一二來。
至冬常年落雪,但是遠處還是能夠看到天空島貼圖的,不過一眼看過就很不真,一看就是製作組偷懶用的貼圖,但是信息都給出來了,後麵大概應該會有相關劇情吧,就是不知道會怎麼安排。
後續的安排打不亂莉婭現在的行程,探索深淵的隊伍整合很快,她剛回至冬城沒兩天就跟著隊伍一起前往探索那個她曾經聽說卻沒有去過的隱秘之地。
身為這次的主要負責人,第六席本人非常看不慣隊伍裡的某個人,在嚴肅的氣憤之下某個人依舊我行我素,她不像是來執行任務,像是來郊遊的。
人偶看向絲毫看不懂氣氛的女孩兒。
莉婭覺得自己非常無辜,這一路上阿散好像一直瞪她,可惡,難道她這幾天還不夠老實嗎,她明明已經非常聽話的沒有亂來了啊。
肩頭的史萊姆甚至跳起來應和她的想法。
即使沒有說話,但人偶看著審判官的臉色就知道,這個人的想法估計已經不知道放飛到哪裡去了。還有那隻元素生物,人偶咬牙,他打算眼不見為淨。
他們此時剛進入到這片被命名為深淵的地域,周圍環境晦澀,一眼望去甚至見不到光亮。或許這裡正處在靠近外圍的地方,危險的氣息還不明顯,但內裡濃稠的氣息卻已經相當令人忌憚。
莉婭追上轉身就要走的人:“阿散,不要走太遠。”
居然是難得的正經話。
人偶回頭看向追來的人:“你看著些那些沒用的廢物,我去前麵看看。”
莉婭回頭,被阿散評價為沒用廢物的人顯然是跟著一起來的那些下屬,深淵氣息本就危險,猝不及防接觸到這種氣息的愚人眾成員們狀態並不算好。
可見阿散以往還是對她最下留情了,至少讓莉婭知道了他原來還有不是拐彎抹角罵人的時候。
但其實還是在關心下屬吧,乾嘛老實擺出那樣一副很凶的樣子。
人偶瞥了一眼走神的女孩兒後加快腳步,他將人拋在身後:“我還沒有到需要你擔心那樣沒用的程度。”
咦?
這算是安慰她嗎?果然,阿散就是個很溫柔的人吧。
“我知道啦。”莉婭笑著停下,她看向走在前麵的人沒忘記將肩上的史萊姆扔給少年,“但是至少帶上這個。”
探路的少年回來時候身上多了兩道傷痕,看樣子似乎是止過血了。
至於趴在阿散肩上睡著了的史萊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沒有光亮顏色昏暗的原因,莉婭看著總覺得它的顏色變得有點不對勁。
它是不是在向紫色轉變?
帶著這前鋒部隊探索的人偶並不激進,深淵中的危險氣息太多,這裡非但環境危險,給人帶來的精神家裡也同樣不輕鬆。
在他和審判官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收到這樣的影響,但是意識已經開始混亂的士兵卻早已擺明這樣的問題,甚至隨隊的軍醫對此也束手無策。
人偶皺眉:“審判官呢?”
身邊的下屬似乎是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他詢問這個問題,回答的倒很積極:“審判官大人在您回來之前就先一步離開營地,說是要去遠處看看,沒有留下具體地址。”
少年朝著下屬所指的方向望過去,在他感知到的氣息中,那個方向的氣息尤其危險,一路往後甚至稱得上是讓人毛骨悚然也不為過:“……不省心。”
嘖,他這是在乾什麼呢,那個人哪兒用得著他來擔心。
雖然是第一次來到深淵,但是附近的地形卻給莉婭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她似乎在哪兒見過類似的地圖。
說起來,之前天理最後讓她來的地方是不是就在附近,這樣的話曾經記住的那張地圖就能對上了。
深淵力量來自世界之外,既然是外來者,提瓦特之內自然是有與外麵相通的地方,天理當時非常篤定的判斷地點就落在深淵裡,本來讓莉婭過來也是解決這個問題,隻不過後來她們鬨翻了,打一架之後她被踹出提瓦特就跑路了,也不知道提瓦特現如今真正的狀況如何。
每個世界內都有特殊的存在,他們沒有特定的名字,卻能在無意間窺見銀河中悄然發展的其他世界,於是就會有一些背景與世界觀看起來格外相似的小說漫畫遊戲之類的,這樣的情況在銀河之內都不算少見。
很顯然,這個名叫《戀與提瓦特》遊戲的製作組裡就有這樣的特殊之人,所以才能將提瓦特的整體大背景寫的在莉婭看來也依舊絲毫不漏。
這種情況下反映出的往往是提瓦特現如今最真實的狀況,譬如說麵前這個在她離開之後也沒能封上的裂縫。
那問題不就變得更多了嗎,天理怎麼突然歇菜開始吃乾飯了啊,她平時不是對這種維護世界的事情辦的很積極嗎?
總不能是她跑路之後天理開始擺爛了吧?
莉婭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思考這種對她而言顯得非常困難的問題,畢竟靠她自己再想個三百年估計也沒什麼結果就是了。
意念一動莉婭的劍就已經落在掌心,彆的都不管,想讓她把麵前這個裂縫給斬了。
怪不得深淵裡的氣息這麼濃鬱,估計整個地圖上全是這要命的玩意兒。
火焰自劍尾竄到劍尖,然後執劍的人毫不客氣將手中被烈焰包裹的長劍直插入到麵前閃爍著星光裂縫的貼圖裡,是的,又是貼圖。
她都氪那麼多了製作組居然又在新地圖放貼圖敷衍人,真是玩家見了都要落淚的程度,好摳門一廠商。
火焰自劍器半釘入的地方驟然開始灼燒,燎著手下的裂縫開始扭曲變形,直到將這張貼圖整個全部燒乾淨,連灰燼都沒有剩下。
收劍的人轉身,她剛才就已經察覺到身後來人了,但那道氣息相當熟悉,所以她也就沒有立刻回頭。
嘴硬心軟的少年到底沒有放任他嘴裡不省心的女孩兒亂跑。
沿著下屬所指的路往前並不算難找,因為這條路上的障礙已經先一步被某個人掃除,看到死相淒慘的魔物人偶甚至沒有停下,他麵無表情朝前,直到越過不知第幾個已經空掉的巢穴。
哪怕是在地底能吞噬大部分光亮的深淵裡,審判官手中的火焰也依舊耀眼灼目。
她的劍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開始灼燒,直到火焰攀上一大片空氣後複又熄滅。
這裡原本危險的氣息突然消失不見了。
似乎是早已經發現他的到來,女孩兒回頭時候臉上絲毫沒有驚訝:“阿散怎麼來了?”
未儘的火光映出她的身形,她依舊穿著一身紅色,所以看不清上麵到底有沒有沾染魔物的血跡,但是亮橙色的發絲卻依舊乾淨,哪怕在短時間內經曆過諸多戰鬥,她卻依舊能夠像沒事人一樣,身上纖塵不染地站在這裡笑著跟他打招呼。
人偶終於知道了,關於麵前這人為什麼能夠坐上愚人眾至冬審判官這樣的位置。
莉婭卻不明白他為什麼沉默:“怎麼不說話?”
所以他就不該莫名其妙擔心這個人,她到底哪裡需要彆人為她擔心了。
人偶默不作聲就轉身,最後還是沒忍住不耐煩喊了一聲身後突然不動的人:“走了。”
小跑的動作掀起女孩兒落在背後的長發,漂亮的發絲在無人得見的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之後重新落回到主人腰間:“我能問問阿散為什麼要來這裡嗎?”
人偶回話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怕某個人死在這裡拖累我的任務進度。”
“所以其實還是擔心我啦,阿散下次可以直接說哦。”
“審判官還需要彆人擔心?”
“需要呀!如果阿散為我擔憂的話我會感到非常抱歉,但是同樣的,我也會非常開心呀。”
“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