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婭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因為她前腳剛從仆人的辦公室裡麵出去，後腳就遇見了多托雷。

這個人甚至憑借自己發明了切片技術，不知道她是不是該在這種時候感歎一聲鬼才，如果她走的是這個人的正常線路，對上xp之後可能還會覺得這是非常棒的一個特點，畢竟另類的恩皮可能也是個好賣點。

但在她現在沒走多托雷線的情況下，就顯得這個切片很難評。甚至有可能阿散跟潘塔羅涅都出去至冬做任務的時候，他也還會優哉遊哉留在至冬。

或許是看出了自己不受歡迎，但是多托雷顯然一點都不在意：“在我麵前出神不是好習慣。”

不知道是在想誰，總歸不是他，比起對另外兩個人時候的平和態度，女孩兒對他的時候甚至可以稱得上針鋒相對。

或許是與經曆有關也說不定，他確實生出過某些心思，可惜還沒來得及施行就被某人打破，她似乎還對那樣答案相當篤定，大概也是他被看不順眼最重要的原因。

但是人怎麼能違背本性呢，至少他是不行的。

莉婭能夠感受到，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他身上關於她的的氣息在攪動，變得隱秘而危險，一看就沒有想什麼正經事的樣子。

她定眼看過去，在被冰之神力量壓抑之下，粘稠的氣息幾乎要彙聚成為實體不斷流動：“你身上的惡越來越濃重，都快要到連冰雪都無法掩蓋的程度了。”

這裡麵大多是他所發明出那種名為邪眼的裝置反饋來的，另外一部分則有些熟悉，因為氣息混在一起，她一時間居然沒能分清。

聽到她話音的男人還莫名笑了一聲，他還以為她是再也不打算提起這類事情了。

“這裡已經有司職正義的水神了。”他接過話音，卻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其實我有些好奇，畢竟這應該是與生俱來的本領，在所掌握職權不可能重複的提瓦特，……你與水神似乎司掌了相似方向的權柄。”

雖然這些都是從所流傳至今已有殘缺的材料中拚湊而出，不一定真實，但還是有一定可參考性的。

她知道天空島，甚至沒有避諱那個地方的表現，連冰之神本人都不會這樣。

啊？

莉婭剛退後一步，背上就落下一隻手攔住她的動作。

“站穩了。”聽聲音就知道是阿散，“你是嘴碎嗎，什麼話都能往外說？”

估計多托雷纏著她不放，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於這類讓他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審判官有雙碧綠色的漂亮眼睛，用好聽的話來講就是隻要看著就這道這個人有種清澈的感覺。散兵一般不怎麼客氣，讓他來說，就是一眼就知道這人很蠢，好騙。

至於她能看穿世界之惡的說法，是很早之前從席諾拉那裡流出來的，再往前的話，就是所有人都忌諱莫深的事情，愚人眾裡似乎被女皇下了封口令。

但是隻要看審判官的態度，再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事情肯定跟多托雷有關。

不耐煩似的少年上前一步，他將女孩兒攔在身後，然後看向表情絲毫未變的博士。

這位第二席以前向來是麵具不離身，但是回來這段時間卻像是忘記了之前的愛好，每日頂著一張讓人厭惡的臉晃來晃去。

多托雷一點自覺都沒有，他也不介意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被散兵聽見：“斯卡拉姆齊，你太緊張她了。”

他隻要知道，女孩兒臉上沒有露出意外或者否認的神情就可以了。

而且有一件事讓多托雷比較在意，在所有人裡麵，散兵的表現是最奇怪的。他向來討厭放棄過他的人，在對於審判官一事的態度上多少就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他的兩位好同事還真是防著他，連一點多餘的信息也不肯透過，不過恰巧，他也是這樣。

莉婭還沒反應過來，她本人並沒有緊張的感覺，同樣也沒覺得自己嘴裡說的話有哪些是不該說的。

話說阿散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攔在前麵的少年近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神出鬼沒，而且每次開口都要先嘲諷她兩句。

她想要反駁沒有的話被堵在嘴裡，因為對麵態度看似良好的多托雷緊接著就表示，他的辦公室隨時歡迎她的到來。

看著多托雷轉身離開的，散兵才回頭見到身後一臉意動的莉婭，他眯眼道：“你應該沒有要去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