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向掌門的令牌一直放在自己身上,除非殺了他,否則很難盜取令牌,尋常人都走不近他身。不過他是個情癡,幾年前迷戀城裡的名妓葉施然,迷得幾乎連掌門也不想做。後來那女人自殺,他便一直消沉。”沈仗劍笑笑盯著紫陌,“如果你易容成她,就有機會偷令牌了!”
沈仗劍走後,紫陌仍一直看著手中的冊子,“向天問,神木派掌門,習得神木鐵掌,一掌萬鈞……”一個連沈仗劍也甘拜下風的人想必功夫必然了得,但是扮成名妓——這個‘妓’要如何扮才好?看看資料那個葉施然可是聲色藝俱全,要易容成花容月貌努力下應該也可以,隻是聲和藝這個嘛……真的足夠讓紫陌頭痛,雖然以前在現代也經常去唱k,可是現代和古代的口味一樣嗎?得想一首符合古代人風格的歌才行……
那邊廂漣漪又起
“在北半球,也就是我們現在這裡,每年的3~5月為春季,6~8月為夏季,9~11月為秋季,12~2月為冬季。在南半球,各個季節的時間剛好與北半球相反……”於國翰翻著書,耐心地介紹著,蘇盈用手托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孩子睡了,室內一片寧靜,午後的陽光靜默地照在陽台的常春藤上,生機盎然。
於國翰看到蘇盈那麼努力,內心十分安慰,雖然這一切對於她來說還是那麼陌生,但他發覺她有驚人的記憶力,雖然念過的書並非全部都懂,但她隻要聽過就可以複述個十之八九,倒也讓人覺得沒有白費氣力。
而蘇盈也覺得於國翰沒有初相識的那麼冷漠,之前跟她說話總是沒好氣,現在天天給她念書,而且當她提問時,他也會耐心地解釋,她覺得國翰挺適合做夫子的,沒想到他卻告訴她自己做“電子設計”,雖然她還沒弄懂“電子”是什麼,但估計也是個比較高深的工作。她開始熟悉自己的“家”,知道這個住宅小區在s市來說,是挺不錯的,雖然她對這裡的“錢”沒什麼概念,但也知道自己的“家”應該還不缺錢。
“叮咚——”一聲,打斷了兩人的思路,國翰立刻站起開門,迎來了蘇氏夫婦,老夫妻和國翰對視一眼,隨即走到蘇盈跟前。蘇老太摸了摸蘇盈的頭發,輕輕地問她這些天好些了沒。
蘇盈先看了看國翰,得到他的示意後乖巧地說:“娘——媽,我沒事了,就是想不起以前的事,這些天都在學習呢!”
於國翰遞上熱茶,讓他們都坐下,“醫生說蘇盈這種情況很少見,不是單純的精神分裂,暫時也不需要藥物輔助,多跟她說說以前的事,說不定哪天就會全記起了。”他笑了笑,神色裡好像有點欣慰,又好像有點無奈。
蘇老將手上的茶杯放下,歎了口氣說,“我們也想好了。”蘇老看看老妻又看看自己一向視如掌上明珠的女兒,繼續說道:“蘇盈這樣子也難為你了,如果,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不如先讓蘇盈回娘家住一段日子,你先彆打岔,我知道你是好孩子,當初蘇盈和你結婚我們兩老都很放心,現在這個情況也不是誰的錯,你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又要照顧她——”“爸,你這樣說太見外了。”國翰幾次想打斷蘇老的說話,“蘇盈是我老婆,我怎麼能舍棄她!”
蘇老太眼眶紅了,聲音都有點哽咽,“蘇盈這孩子,有福——”
蘇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思來想去,擠出了一句:“你們放心,我不用誰照顧,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蘇老的聲音帶點生氣,“你怎樣照顧自己你會電腦嗎?你懂得上班的路嗎?你靠什麼賺錢?你會做飯嗎?會照顧孩子嗎?”
“我,我已經在學了。”
於國翰維護道,“蘇盈確實在學了,她學東西很快的。爸媽你們就放心好了,不過我白天要上班,如果你們白天能過來照看下,教教她一些生活常識就好了。最近送了小楊和孩子回老家,白天家裡就隻剩她一個,挺不放心的。“
聽到女婿這麼說,兩老的心都安定不少,也同意了國翰的說法。
國翰留兩老在家吃飯,蘇老太卻堅持要蘇盈一起幫忙做飯。
蘇盈跟媽媽走到廚房,一籌莫展,不知從哪裡著手,媽媽幫她圍起了圍裙,把菜給她,示意她洗菜,然後自己又忙活著切肉。
“盈盈,你有個好老公,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啊,要懂得珍惜。”蘇老太擦了擦汗,“女人嘛,沒什麼求的,又不是求權勢,求錢財,就圖個貼心人。你,現在和國翰好了沒?”
“什麼好了沒?”
“就是那個,你月子都過了,孩子又讓小楊帶回國翰老家了,兩個人在家嘛,這男人和女人的事,你還不懂麼?”蘇老太碰了蘇盈一下,眨了眨眼。
“什麼事?《十萬個為什麼》有說嗎?我讓他給我念!”
“你這孩子,書上沒有,就是兩夫妻,要睡在一塊,然後他讓你怎麼樣,你就怎麼樣就好了。”
“這還不簡單?”蘇盈信心滿懷。
華燈漸上,s城的夜晚格外繁華。
送走了嶽父嶽母,國翰走出陽台抽煙去了,自從蘇盈出事後,他便不自覺地又繼續了抽煙的習慣。以前念書時男生特多,耳濡目染,便抽煙玩玩,後來認識了蘇盈,怕她不喜,便戒掉了。後來蘇盈出了狀況,思慮多了,不知不覺又抽起了煙來。隻是現在的蘇盈,不會再管他抽不抽煙的事了。
熄掉煙頭,十七樓陽台上唯一的光芒也熄滅了。國翰轉身返回臥室,卻看見,雙人床的被子罩著一人的身影。
“你乾嘛呢”國翰一把掀起被子,看見既驚又羞的蘇盈。自從她產後,自己都是一人獨睡,讓蘇盈、小楊和孩子同房,小楊走了後,兩人也是繼續分房睡。
見她不說話,他便在旁邊和衣躺下,頭枕雙手。
蘇盈耐不住寂靜,偷瞄了他一眼說:“媽媽說……”誰知國翰卻從背後一把摟住她。
從來都沒和男子親近過的蘇盈,身體瞬間僵硬起來,國翰感覺到她的緊張,撫了撫她的手臂說:“怎麼連雞皮疙瘩都起了?”她不敢說話,他又說:“連身子都僵硬了”說罷扭頭看她,卻目睹蘇盈的淚珠滴落。他歎了口氣:“彆怕,我不碰你,我隻是,想你了”他放低了力氣,卻沒放手,“可彆哭濕了枕頭啊!就讓我抱一下,就一下好嗎?那麼陌生,像是另一個人,卻又那麼熟悉……”不知道被他抱了多久,第二天蘇盈醒來已剩自己一人。
快到中午的時候蘇老太來了,拉過蘇盈便笑著問昨晚情形,蘇盈羞紅著臉不言,蘇老太乾脆厚起臉皮問他們是否睡一塊了?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蘇老太又問有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她便答國翰抱著她,說什麼硬了,什麼又濕了。說完不好意思地跑開,剩蘇老太紅著臉站在原地,又尷尬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