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照大人所言,我應該呆在什麼地方呢?我說過了,我是許函清,如果大人還把我當成李溪,請就此放手吧。”許函清是今天第一次認識郝徐,可郝徐估計不是第一次見到李溪。李溪身上可能有種種的陰謀,可是她許函清沒有。
一個時辰的感情,能深到可以生死相許嗎?她不相信。
“聽到沒有,李溪叫你放手!”永陽的聲音帶著少女的天真稚嫩,不過此刻她已經帶著大批人馬闖入室內。在她身後,還站著一位白衣的翩翩少年。
“郝兄,久違了。”那白衣少年麵帶微笑,道,“相信以後還會有很多見麵的機會。”
“嗬嗬。”郝徐苦笑,“楊兄見笑了,興國如此待我,我郝徐定當銘記於心。”
“怕是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那還很難說呢。嗬嗬。”
整個室內,女兒香與清洌的酒香混合,製造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味道。明顯就是有問題。許函清倒是沒感覺什麼不適,剛剛那幾口酒灌下去清醒多了。
……酒?!
“函清。”他開始這麼叫她,“這一次一定要記住我。”他微微一笑,消失在一陣白色煙霧中。
好,我答應。
見永陽他們一個個昏倒在地,許函清心中一片快意。她毫不猶豫地拾起白衣少年腰上掛著的錢袋,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這個世界,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無趣。
這太守府屹立於洛城遠郊,環境何謂是清幽雅致,山清水秀彆有一番風情。她沒有走大路,而是向著後山的方向,不遠處小溪水聲潺潺,不時的還可以發現魚兒遊動的身影。山勢走向如同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可謂是建造陵墓的風水寶地。
兩枚玉環在手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許函清不猶的心生感慨,看來自己真的回不去了。誰知,千百年後,一支考古隊深入山林,在不知名朝代的大墓中帶出一枚玉環,而另一枚,則永遠沉睡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不為人知。
“這位姑娘……”
“誰?”許函清見有人,立刻往臉上抹了把土。這張臉認識的人太多,不容易辦事兒。
“姑娘彆見怪,我是這山中的獵戶,見姑娘在這裡發呆,想要提醒姑娘,這裡天黑了會有豺狼下山獵食,姑娘一個人可要多多小心。”小夥子莫過二十出頭,穿著虎皮坎肩,手上還拿著兩隻剛打來的野兔。
“這位大哥提醒的是,請問這附近可有村莊?小女子的家鄉鬨了災荒,萬不得已從老家來投奔親戚,誰知路上遇到了人販子,命大逃了出來,才來到這裡。可惜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九成真一成假的謊話最容易讓人信以為真,以李溪的麵孔千嬌百媚迷惑彆人是不可能了,裝出被拐賣小孩的可憐狀獲取彆人同情還是綽綽有餘的。
“原來如此,這位姑娘,這附近倒是有個村子,隻要沿著小溪一直走,半日就到。”
“多謝這位大哥。”穿越什麼的都是浮雲,許函清感歎道現在隻有好好的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