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艾雲，這個男人的確很有魅力，無論是相貌還是聲線。一看就知道是個誘受，這麼說來，他和郝徐也蠻般配的。許函清感覺自己就像是得了相思病一般，日日夜夜都想著那個妖媚的西岐國師，她情不自禁笑出聲來。

“殿下。”輕輕地春蕾走入室內，像是什麼異常都沒看見一般一邊鋪床疊被一邊道，“太子殿下喚您去前廳。”她是李潔安排照顧她起居的侍女，看似和王瑚差不多大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情麼？”自從和李潔相認後，她和他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的這位兄長大人立誌要做一名勤政愛民的好君王，所以根本不可能泡在她這裡太長時間。人家也有功課要做，可以理解。最近看王瑚他們在準備著收拾行裝，大概是要上路了吧。

“殿下隻說喚您去，沒有說其他的。”春蕾看似冷漠卻又不失禮儀。有時候許函清真的感覺這小妮子好像和她有什麼過節，不過前些時候看她對王瑚的態度也是這樣，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一般帝王身側都會有一個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或侍女，他們不苟言笑卻武功高強，和春蕾的性子倒是很像。可小說畢竟是小說，擁有高超武藝卻又生的纖若無骨、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傷疤的美女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

就說著春蕾吧，女仆不像女仆倒像是李潔的侍妾。要不是她乾活特彆麻利，許函清還真有可能誤會。雖然她的相貌不及王瑚，可比起當下的自己，那還真是……

兄長啊兄長，你從哪裡收集到這許多的美女！看得你妹妹真是自慚形穢。

許函清無奈地安慰自己，李溪長得不咋地不是你的錯。麵包會有的，美麗也會有的。

“我知道了，一會兒便去。”許函清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兄長賞賜的東西在那個箱子裡，你去隨便挑上一件。”春蕾是王瑚在興國招來的，不會和他們回去。約是給些現錢，讓她自謀生路。

要說李潔待她，還真不薄。沒幾天就賞賜些東西，無非真金白銀絲綢細軟什麼的。老娘現在是有錢人，嗬嗬。

“奴婢伺候殿下，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向殿下討賞。”誰知這小妮子居然‘撲通’一下跪下了。這天氣，地板上還是很涼的。

“是我的賞賜，不是你討的，有何不敢之理？快快請起。”許函清也不去看她，你走程序嘛，我也就隨你了。李潔在這裡的身份是淩國的玉石商人，所以珠寶自然不會少。隨便寒暄幾句，許函清從箱子裡拿出一串玉石項鏈，親自戴在春蕾項上。“看上去很適合你啊，你就留著吧。”反正不是自己的錢，她也不心疼。

“回殿下的話，奴婢不敢……”這客道話再說下去就矯情了，春蕾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春蕾不想要寶石項鏈，若是殿下當真想賞賜春蕾，春蕾隻想向殿下討要一物。”

“是何？”

“奴婢想要的，是太子殿下。”

*

李潔的計劃許函清還真沒怎麼了解，她原來也沒準備去淩國。現在倒是由這小妮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她的皇兄要奪位、要複仇，首先要逼宮，不然人家怎麼可能平白讓位呢？要逼宮，就要有軍隊。要軍隊，就要有人心。還好她的皇兄一向以仁德出眾，得到地方諸侯的認可並不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