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麵幾天我吃什麼?”徐晚晚假裝疑惑。
“粥,易消化。” 想起了剛才的醫囑,顧靄回答道。
“外賣的粥我不放心。” 徐晚晚認真思索。
“確實……”顧靄思考了下,也不是沒道理,萬一再吃壞了,病上加病。
“可我也沒時間自己熬。” 徐晚晚緊皺眉頭,故作為難。
注意到了對方的循循善誘,顧靄意識到哪裡不對,但為時已晚。
徐晚晚沒等她反應過來,直接拋出了“真誠”的建議:“那要不這樣吧,補償嘛,就後麵幾天你給我煮粥好了。”
“可我……”顧靄本就理虧,也不知道怎麼拒絕,關鍵是,她真敢做,徐晚晚還真敢吃?
猜到了顧靄的想法,徐晚晚拿出領導的架勢,寬慰道:“沒關係的,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
“……好。”顧靄點點頭,恢複熟稔果然是有代價的。
這一場短暫交鋒中的單方麵勝利,讓徐晚晚心情愉悅,就連白天折磨人的疼痛和令人尷尬的羞恥都被拋到了一邊。望著對方糾結又是無奈的樣子,她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原來欺負一個人……不,原來欺負顧靄是這麼的快樂。
雖是工作日,J商場的客流依舊不少,顧靄坐在休息區內,感受著與這裡的格格不入,在玩著手機的男人堆裡,她確實獨樹一幟,尤其是手裡還抱著一個保溫壺。
一周前,顧靄的生活作息由下班回去躺著和方隊聊進度,變成了邊熬粥邊講案件,仿佛在打三份工。也同樣是一周前徐晚晚進醫院的那天,顧靄得知了Nina向自己離岸賬戶彙款的事情,這起普通的走私案,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線索的增多,變得愈發撲朔迷離。
好在她已經在出差名單裡了,行政那邊前兩天問她要了護照資料,說是辦理簽證。局裡讓她以遺失護照為由,新辦了一本,掩飾偽造履曆下的出境記錄。眼下這個南聯洲是能去了,靠的是什麼?靠自己手裡的粥換來的。想到這,顧靄苦笑了下,拍了拍手裡的保溫壺。
徐晚晚今天來商場看大秀上的服裝,因為上午下午分開約了設計師,她把顧靄喊到商場裡送粥。眼看過了飯點,顧靄在這裡足足等了兩個小時,連徐晚晚的影子都沒見著。休息區的男人們紛紛離開,和自己的夫人相好女朋友共進午餐,留下顧靄一個,提著保溫壺四處張望,聯係無果,她隻好拎起保溫壺,去徐晚晚在的那家奢侈品店找人。
顧靄問了店員,店員表示徐總已經離開了,她的第一反應是:該不會又去洗手間待著了吧。
經過幾天的病中相處,顧靄對時不時要去洗手間的徐晚晚已經見怪不怪。也正因為這樣的事情屢有發生,她和徐晚晚的距離似乎又近了許多,碰上對方開不正經的玩笑,她偶爾也能回嗆兩句。
然而當顧靄找完商場三層洗手間,依然沒有找到徐晚晚後,她有點生氣了,自己大老遠跑來送粥,從11點等到1點鐘,沒瞧見人不說,連電話也不接,這不是浪費寶貴光陰嗎。
顧靄壓下心底竄起的小火苗,坐扶梯往上,興許是徐晚晚為著麵子挑了個人少的洗手間呢?她打算再找一層,如果還找不到,就立刻回公司。
結果仍是一樣。
正當顧靄甩著保溫壺,怒氣衝衝地從四樓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可是……
顧靄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那個穿著外套短裙,此刻正坐在電玩店裡的人是徐晚晚。
她……她怎麼會在電玩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