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他喜歡上了表妹(2 / 2)

重圓(雙重生) 紅埃中 3703 字 11個月前

表妹盛裝,層疊的嫩粉裙擺在寒風中翻飛。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了身蒼色直綴,身量清瘦,手裡提著一盞綠琉璃宮燈,八角鏤花的樣式,細透出明亮熾黃的燈光。

他側身低頭,隔著半臂的距離,將燈遞去給她。

衛陵看到表妹接過,然後仰起臉,笑彎了眉眼,眸中仿若映照那人的影。

那人又牽過了她的手。

一種複雜難言的心緒衝到喉間,衛陵怒意翻滾,握緊了拳,想要衝過去,將燈砸爛,把那人的手扯開,拉她回到他的身邊。

但最終沒有過去。

他隻是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衛陵像是被什麼固住,動彈不得。他隻能去看那人的臉,想要認出是誰,可就在要看清的那瞬,一簇簇煙花綻放在半空,漆黑被追趕退散,璀璨光芒越盛,逐漸刺目起來。

他眼前晃過一陣白光,什麼都看不清了。

接著額穴似被針刺般,痛地他難受欲裂。

衛陵睜開眼。

頭頂的月,還是閉眼前的樣子,半分不變。

到底是誰?

是誰?

他緊摁額角,試圖緩解痛意,卻毫無用處,不停想起那個模糊麵目的男人。

*

楊毓這幾日還想著遞去帖子給王家,和王夫人說侄女曦珠過兩日及笄,到時請她來做女賓。

隻是還未寫好帖,王夫人倒先登了公府的門。

元嬤嬤將人迎進屋裡,丫鬟上了茶。

兩人寒暄兩句,王夫人就說明了來意。

她是個直爽人,不彎繞圈子,就笑問道:“不知您對曦珠的婚事是怎麼想法?”

兒子王頤前兩年是因命數,王家沒有給他定下婚事,可這年既平安度過,又是十八的年歲,她難免操心起來,和丈夫商議此事,又托人看了三四家姑娘。

她自覺都挺好,但到兒子麵前一提,都說無意。

幾日前,再提起他的婚事,倒是猶豫支吾片刻,就都告訴了,說是心儀鎮國公府的柳姑娘。

王夫人再瞧他樣子,恍然大悟,夜裡和丈夫談起這事。

“我們王家雖比不上那些大官公爵,但到底也是傳了百年的世族,頤兒又是家裡唯一的嗣子,他的婚事得謹慎些,倒不用求那些貴女,還要混到黨爭裡,隻要將來兒媳婦的性子好,能管好家就成。那個表姑娘聽你說著好,可就是依著鎮國公府,這實在是有些難。”

王夫人對丈夫悄道:“這關係不算親的,再說了,到時太子登基,對咱們家說不準也有好處。”

“唉,你是不懂,說不準。”

“真要和你說的,那她嫁來,聽的總得是這邊的話,能摻和出什麼事情。”

兩廂論到半夜,王夫人說服了丈夫,先來公府探風,看國公夫人如何想的。

楊毓聞言,就知王夫人今日來的目的。

她也笑道:“不瞞你說,曦珠母親將她托付來京城時,說是以後要我費心替女兒找個誠實可靠之人,不求大富大貴,隻要待人好,足矣。我不想負了她母親所托。”

這樣一說,王夫人暗合著。

楊毓接道:“我看王頤確實是好的,隻是還要看曦珠的意思,她有自己的主張,我不能直接說定什麼。還得看兩人的緣分,現下都未熟悉。”

這話出來,王夫人就懂了意思。

這是要讓兩人多見見。

她便笑起來,再聽到國公夫人說起曦珠要及笄,請她做女賓的事,自然滿口答應。

兩人在屋內又說些話,王夫人才起身辭離。

元嬤嬤送人到正院門口,折返走進來,笑道:“夫人是要給曦珠說王家?王頤那個孩子瞧著確是不錯。”

楊毓端起茶盞,喝口茶。

“先不急,總得瞧好了。”

*

衛陵昨夜頭疼,到今早起了,倒是沒痛了,隻是那人的身影還在腦中揮之不去。

他儘力不去想,不過是夢,算不了什麼。

他在想另一事,既明白自己的心意,便想知道表妹如何想的他。

衛陵忽然很想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