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還是喜歡這個翻譯。米國,說的多直接啊,林軒就是奔著這“米”來的,什麼美不美的,林軒是一點沒覺出來。
剛拿到offer的時候,師兄祝福她說“歡迎來到荒涼的米國”,林軒還沒往心裡去。看著師兄在校內上傳的照片,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漂亮的大房子瀟灑的小汽車,林軒心想彆誆我了,這生活條件多好啊。不過心裡總還是有點疙瘩疙瘩的,林軒喜歡熱鬨,從小就喜歡,荒涼這個詞怎麼能跟她沾邊呢。
來了之後,林軒知道師兄一點沒說假話,這地方荒涼的也就剩下“米”了。住慣了大城市的她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馬路上幾乎很難看到步行的人,記得開學的時候林軒迷了路,卻發現連問人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一個個全開著車,在身邊飛馳而過。
這裡幾乎沒有城市的概念,開車出去永遠都是一望無際的玉米地。他們管這種地方叫做“大農村”,公交設施基本沒有,買菜逛街千萬不能靠走,人際關係窄的屈指可數,一提誰誰就知道說的是某某某。林軒最奇怪的是,這邊的商家真是懶得可以,一般都是在周日的時候不營業,殊不知,國內雙休日才是逛街吃飯的好時光。有一次,林軒周日想出去吃飯,楞生生的很多飯館都不開門,真是叫人沮喪。
可是“既來之,則安之”,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有時早上起來,聞著空氣裡的氣息,她經常有點恍惚是不是還生活在國內。就像隻是出了家門要到不遠的早點鋪打個早點一樣。拍了拍腦袋才清醒過來,還得去實驗室,老板雖然和藹可親,可是拿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乾活。拿人手短,一點不錯。
這裡的生活還蠻單調,實驗室——家,兩點一線,跟上大學以前差不多。隻是林軒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熱鬨,交了很多中國的留學生朋友,周末經常叫到家裡一起打牌。就這麼幾個月下來,廚藝不僅磨練的愈加出色,牌技也是好了許多。
林軒現在常自詡為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寫得了代碼,查得出異常”的新世紀女性了。想想當時在家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她都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可以掌勺聚會的宴席了。那個連煎個雞蛋都怕油濺到的小姑娘,一晃就成了連糖色都敢炒的大師傅了。林軒沒事還喜歡琢磨這些,經常上網找些菜譜研究,搞些驢打滾之類的小吃,周圍的朋友都喜歡來她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