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顯帶著喬四美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殷顯讓她給喬一成打電話報平安。
食堂裡吃飯的士兵來回看著殷顯給喬四美打飯。
喬四美倒不覺得尷尬，一直打招呼。
殷顯見狀輕彈了下喬四美的額頭：“吃完飯還找你那男朋友嗎？”
喬四美思索了一會，看著殷顯吃飯也不說話。
殷顯挑了下眉：“找到了也結不了婚，現役軍人必須遵守晚婚晚育政策。”
喬四美：“啊？”隨後掰著手指頭算著。
殷顯比大哥小一點，但自己還有幾年……
喬四美垂下頭蔫了。
殷顯去處理事情，喬四美也沒去找戚成鋼，向指導員問了下殷顯的辦公室，自己跑去找他了。
殷顯找到了喬四美說的男朋友——戚成鋼。
“報告！”
“進來。”
“三班戰士戚成鋼報到！”戚成鋼向殷顯敬禮。
要是喬四美在這裡，會看見平日裡溫柔如春水的殷顯此刻嚴肅的臉。
“戚成鋼，你是喬四美同誌的對象嗎？”殷顯開門見山。
戚成鋼立正：“報告！不是！”
殷顯：“不是？那你跟喬四美同誌說了什麼讓她大老遠跑到這裡來的？”
戚成鋼：“我沒有！我和她認識都沒兩天！我真沒讓她來，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殷顯皺著眉：“……”
他也沒多說什麼，讓戚成鋼回去。
喬四美現在辦公室門口看著戚成鋼走出來瞥了她一眼。
——
殷顯給喬四美買好車票，開車送她去火車站。
喬四美蔫耷著，紅著鼻頭。
殷顯以為是她舍不得戚成鋼，拍拍背安慰安慰。
“殷哥哥，我要不再待會兒？”
殷顯皺了下眉，這是這幾天能找到的好天氣了，摸了摸她的頭：“四美聽話。”
喬四美看著殷顯把行李放好，給她懷裡拍了一小包牛肉乾。
殷顯蹲下來給喬四美鋪好床，“睡一覺就回家了。”
喬四美點點頭，從包裡翻出一條圍巾給殷顯戴上，隨後抱了他一下。
“殷哥哥，有時間記得回來看我。”喬四美往殷顯懷裡鑽了鑽，弄得頭發亂糟糟的。
殷顯笑了下，點點頭起身：“那哥走了？”
喬四美伸出手拜拜。
走了幾步返回來，從衣服裡掏出隨身帶的紙筆，撕下來一張寫下來。
“過幾天哥去開會，要給哥打電話就用這個號碼。”
喬四美接過疊好裝進口袋。
殷顯看著喬四美紅撲撲的臉，心裡真的浮起了些許不舍，壓下去便不再回頭，下車回部隊。
“殷哥哥！我會想你的！”喬四美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殷顯笑了下，也轉身招手。
小姑娘小心岔氣……
——
小年過去。
喬二強和葉小朗介紹的對象領了證。
喬三麗和王一丁也和好了。
喬四美孤家寡人，整天絮絮叨叨。想起來給殷顯打電話，得知未來殷顯可以接受調動回南京。
拿著電話亂蹦幾下，坐好：“殷哥哥，我有點想你了……”
電話裡的殷顯感覺出喬四美語氣的不對勁，一愣：“四美，你……”
喬四美也不藏著掖著了，趁殷顯沒說完：“殷哥哥，我不找戚成鋼，我喜歡你。”
殷顯：“？”
他看了看電話，摸了摸耳朵，沒問題啊。
“四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對了對了，晚婚晚育。那咱們先談戀愛吧！”
“不不不……四美……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和我談……談戀愛？”
殷顯有些語無倫次。
喬四美：“你調回南京不是為了我啊？”
殷顯：“……”顯然不是好嗎？小姑娘。
喬四美：“不說了，我爸回來了。殷哥哥你記住，人家給你表白了，今天開始咱們就在一起了啊！”
喬四美趕忙掛了電話。
殷顯望著電話出神，心裡居然因為喬四美告白的太過草率有些失望。
他腦子滑絲了。
喬祖望剛好回來，逮到喬四美打電話。
“喬四美，你讓我抓著了啊，怪不得咱家電話費那麼高呢，你給誰打電話呀？給當兵的？”
喬四美：“哎呀，是大哥發小殷哥哥。”
喬祖望不屑一顧：“我管你殷哥哥陽哥哥，那不都是當兵的？長途多少錢一分鐘啊。”
喬四美不想理他。
喬祖望放下皮包：“你不會是和那個殷顯好上了吧？”
喬四美不說話。
喬祖望繼續嘮叨：“你跟誰好我不管，以後打電話讓他交錢啊。”
喬四美：“爸！”
喬祖望將喬四美趕到一邊，自己打電話。
——
“什麼？！”
喬三麗和喬四美臨睡前聊過了兩句，喬四美說了這個事。
喬三麗坐起來：“怎麼會給殷大哥告白呢？”
喬四美側躺著看向喬三麗：“我也不清楚，聽著殷哥哥在電話裡笑我就沒忍住。”
喬三麗看她答非所問：“不是你忍沒忍住，是……你怎麼會喜歡上殷顯大哥？”
隔壁的喬二強：“什麼？四美又喜歡誰了？”
喬三麗：“四美說她和殷大哥告白了。”
喬四美拉起被子蓋住半張臉：“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喬三麗看著喬四美的樣子：“殷大哥可比你大多了。”
喬四美：“也就七歲多，有多大？”
喬三麗想說什麼，被喬二強打斷：“四美喜歡誰有她的自由，更何況是殷大哥。”
喬四美頻頻點頭附和：“對啊，殷哥哥多好啊，還好看，不比你家王一丁好多了。”
喬三麗：“行行行，你樂意就行。關鍵還得看你殷哥哥同不同意。對了，這事你和大哥說了沒？”
喬四美：“……還沒呢。”
——
殷顯給喬一成說了這事。
喬一成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驚訝：“殷顯！你再說一遍！”
殷顯拿開電話：“……”
“殷顯，你……是不是喬四美去西藏那幾天你對她做什麼了？”
“沒有啊……”殷顯拚命回想年前喬四美來西藏幾天。
“……四美比你小了很多。”喬一成的聲音引來宋清遠偷聽。
“嗯……”殷顯垂眸。
喬一成也知道殷顯，想說喬四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張嘴變成：“你喜歡四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