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也勸:“是啊小師妹,等咱們回來,你給淩波講講外頭的所見所聞。”
了了無比堅持,任憑師姐師兄怎樣勸都沒用,她認定的事情,沒人能夠改變,淩波差點哭出來:“小祖宗,你就彆為難我了,師長們都在等你,你趕緊去吧!”
了了又重複道:“一起。”
淩波這下是真拿她沒轍:“你讓我去有什麼用?我什麼忙都幫不上,人家知道了,肯定會說師尊徇私,再說了,我沒資格去呀!”
“你有。”
淩波被師妹氣得已經沒勁兒說話,有氣無力道:“我有,我有什麼?違反門規,你不怕受罰?”
“他們不會罰我。”
了了語氣冷淡地陳述著一個事實:“我的價值遠超其他人,有價值的人可以隨心所欲。”
就算她帶師姐一起,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因為她不愛聽,因為她比所有人都強,強者做什麼都可以。
就像太離那樣,在凡間殺妻證道也好,跟徒弟修成正果也好,他是修仙界第一人,那麼他所做的任何事都無比正確。
很快她會成為修仙界第一人,那麼她所做的任何事,也將無比正確,帶師姐參加門派大比又有何不可?
淩波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麵對師妹這份信心,她想數落幾句,卻又可悲地發現自己無力反駁——如果這話是從了了口中說出,那麼她一定做得到。
淩波不想去嗎?
她自然是想的!
她修為不夠,即便想也去不成,就算去請求師長加上自己的名額,亦會被客氣拒絕,客氣是因為她師尊是太離,拒絕是因為她弱小又欠缺自知之明。
淩波沒有底氣要求同去,了了卻有,她們師姐妹之間相差的從來都不是年紀或容貌,了了的存在令淩波意識到,規矩由強者製定,卻由弱者遵守,強弱之間就是如此不平衡。
果然,當淩波跟在了了身後去到隊伍中時,領隊的師叔瞧見淩波,竟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顯然在他看來,身為魁首的了了帶上一個稍弱的女修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她有足夠的實力來撐起她的要求。
強者為尊,這是修仙界亙古不變的規則。
門派大比十年一辦,各大門派是挖空心思展現實力,無上宗也不例外,他們白衣飄飄乘坐仙鶴前往天照宗,淩波頭一回出遠門,很快便將短暫的悵惘情緒拋到九霄雲外,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待到了天照宗,更是興高采烈出去閒逛。
了了將雪人擺到新房間的窗台上,說:“不愧是師姐妹。”
真儀忿忿道:“你跟她不也是師姐妹!”
憑什麼隻說她?
了了轉身走到桌邊,天照宗將各大門派的人分彆安排在不同院落,天上鳥鳴不絕於耳,一家比一家派頭大,還有的門派人未至花瓣先落,絲竹弦樂不絕於耳,力求排場拉滿,吵得了了隻想堵住耳朵。
淩波無需參加大比,自然沒什麼心理負擔,不過她擔心師妹師兄到時吃虧,於是主動肩負起打探敵情的責任,雖說她修煉不用功,可四處找人閒聊劃水,怕是沒人比得上。
三日後大比尚未開幕,她已將各大門派魁首了解的差不多了,可惜向了了介紹時被了了趕出房間,氣得淩波直跺腳:“現在我跟你講你不聽,到時吃虧可彆怪我!哼!”
說完去尋大師兄小師兄,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細細與他們說了一遍,令兩人心中有所防備。雖說都是名門正派,可宗門魁首與門派魁首畢竟不同,誰都想拿個第一回去,因此在比武台上下狠手的大有人在,出身名門正派,不代表品行也光正偉岸。
“……我問過了,大家有誌一同的認為飛羽劍派的柴獻出手最為狠辣,還有五毒門的唐靜安,修為與體術不怎麼樣,一手毒術卻是出神入化,萬一與他對上,可千萬小心!還有還有……”
淩波說得口沫橫飛,根本停不下來,元景與玉書聽得很認真,問:“這些消息,你告訴小師妹了麼?”
淩波臉一沉:“不要跟我提她,我不想跟她說話!”
得了,這是兩人又鬨矛盾,要冷戰了,或者說是淩波單方麵冷戰,一開始元景跟玉書還擔心兩個師妹會反目成仇,後來發現小師妹似乎天生便是師妹的克星,要不了多久,師妹就會主動去和好。
他倆不插手最好,一旦插手,反倒令兩人冷戰更久。
用淩波的話來講,那就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