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進彆墅,顧西辭是在沙發上醒過來的。他回想起昨夜的夢,隻覺得曆曆在目,清晰的不像是夢境。可除了做夢之外,顧西辭想不到彆的解釋。
顧西辭完全忽略了沙發角落,還四仰八叉躺著一隻小倉鼠。
白棠已經變回了小倉鼠的模樣,一晚上累的夠嗆,此時還在呼呼大睡。夢裡的白棠嘿嘿嘿的笑著,正一口一個巧克力蛋糕,一口一個顧西辭的大快朵頤。
“吱吱吱……”
白棠說著夢話,巧克力蛋糕好好吃,顧西辭也好好吃,舒服……
顧西辭在沙發上一陣出神,然後才站起身來去了浴室洗漱。等他出來的時候,終於發現,客廳裡狼藉一片,冰箱居然開了一整夜,可樂灑在地上,蛋糕也扣在地上。
顧西辭:“……”
顧西辭伸手揉著自己鈍痛的額角,難道這些都是自己乾的?看來自己昨天真的喝多了酒,不隻是做了美夢,還一個人在家撒酒瘋。幸虧沒有彆人看到……
顧西辭勤勤懇懇的收拾了東西,然後驚訝的發現,倉鼠彆墅裡空的,小鼠餅越獄了!
“鼠餅?”
“鼠餅?”
“鼠餅,快出來了,乖,出來。”
顧西辭放下手頭的東西,開始在彆墅裡四處尋找白棠的下落。
白棠還在做美夢,被顧西辭的喊聲吵醒,不屑的撩著小眼睛,心說吵死啦!陽光也好刺眼,沒法睡覺了。
於是白棠扭著小屁股,自己爬啊爬,乾脆躥回了倉鼠彆墅,鑽進小屋子裡,堵住耳朵繼續睡覺去了。
顧西辭在家裡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無果,再一回頭,這才發現鼠餅原來在小屋子裡睡大覺。
顧西辭歎息一聲,又揉了揉額角,喃喃的說:“原來沒丟,看來我是真的喝多了……”
白棠睡了個昏天黑地,他感覺和顧西辭做那種事情,舒服是舒服的,可也太費體力了吧。
醒過來的時候,白棠還覺得渾身酸痛,外麵天色又黑了。
其實白棠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吵醒的,顧西辭在打電話,一邊做飯一邊打電話,所以顧西辭按了免提,聲音很吵。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熟悉,應該是顧西辭的發小,那個叫崔滕的人,聲音大大咧咧的,很有識彆度。
崔滕說:“老顧啊,你這兩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顧西辭回答簡練:“沒有。”
崔滕又說:“不可能,你去看看你文下的評論,不隻是我發現了,你的讀者也都發現了。”
白棠不堪其擾,伸了個懶腰,從小屋子裡鑽出頭來。
“評論?”顧西辭說:“我寫文不看評論。”
崔滕說:“那我給你念念吧,你看你看,這個讀者說,大大是不是賣號了?肯定換人了。”
“還有還有,這個說我看的恐怖小說怎麼變成言情了?”
“這個說,現在恐怖小說也要加入狗血三俗劇情了嗎?”
“大大你變了!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啊?是不是失戀了?”
“哈哈哈,這個說你小學生文筆,是不是五年級還沒小學畢業!”
顧西辭:“……”
顧西辭額角青筋跳動,語氣淡淡的,打斷了崔滕的話,說:“沒事我掛了。”
“彆啊老顧!”崔滕趕緊說:“我不念了,其實我是擔心你。你最近兩天的更新,有點……有點奇怪啊,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不會真的失戀了吧?”
事情……
顧西辭立刻想到了最近兩天晚上的怪夢。當然,這件事情,顧西辭是不會告訴彆人的。
雖然顧西辭不說,但是難免做什麼事,都會突然想到那個年輕人。所以顧西辭在碼字的時候,也控製不住的被影響了一些。
崔滕嘿嘿一笑,善解人意的說:“嗨,老顧,你都三十多了,也是該有個對象了。是不是最近情竇初開了?那真是鐵樹開花啊。”
顧西辭一陣沉默,他以前除了處理公司的事情,就是碼字寫恐怖小說,沒想過要去談個朋友。再加上他不喜歡女人,總覺得會比較麻煩。
但是最近,顧西辭也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對勁兒,難道崔滕說的是正確的?自己的確該找個人談戀愛了?
“嘿老顧!”崔滕說:“走起啊,我給你介紹個相親對象吧!”
相親?!
白棠才鑽出小屋子,就聽到了這麼勁爆的事情。
崔滕要給顧西辭介紹相親對象?
顧西辭絕對不會答應的!
白棠插著腰,莫名氣哼哼的。顧西辭昨天晚上才和本仙君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怎麼可能轉眼就去相親呢!
顧西辭沉默著,沒有回答,崔滕忍不住絮絮叨叨:“老顧你放心,我給你介紹的人,肯定靠譜啊。咱們可是發小,知根知底的,我不能害你吧。你總是一個人,悶都悶死了,找個人陪著你,說不定……”
他還沒絮叨完,顧西辭開了口說:“那就去吧。”
去?!
白棠瞪大圓圓的小眼睛,自己沒聽錯吧!
崔滕也是這個反應,驚訝的說:“老顧,你說要去相親?我沒聽錯吧?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吧!”
“吱吱吱!”
白棠頓時跳著腳的大喊,顧西辭你個沒節操的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