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連忙抓住浴袍套在身上,然後跑去追白棠。
白棠光溜溜衝到門口,握住門把手一擰,差點就拽門跑出去。千鈞一發之際,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什麼也沒穿,出去絕對會被路人當成變態的。
都怪顧西辭!
白棠握著門把手焦急起來,如果自己不快點逃跑,一定會被顧西辭追上抓住!大壞蛋一定會繼續羞辱本仙君!本仙君的顏麵何存?
就在白棠糾結的時候,顧西辭果然追了過來。隻是顧西辭從套間裡追出來,追到大門口的時候,白棠消失了。
顧西辭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但白棠並不在門口,那麼一大活人轉眼沒了蹤影,不知去了何處。
顧西辭站在門口皺了皺眉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此時此刻,白棠藏在角落呼的鬆了口氣。
外麵第一束陽光緩緩升起,天亮了。就在剛剛,白棠忽然從大活人瞬間縮小成倉鼠。小倉鼠靈機一動,躲在了門口的鞋櫃之後。他個頭很小,動作又快,顧西辭追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白棠用小爪子拍著自己的胸口,心道好在好在,本仙君也太幸運了。
哼哼!顧西辭想要抓住本仙君,做夢去罷!
顧西辭不死心的在套間裡尋找了好幾遍白棠,但可想而知,是怎麼也找不見的。
沒有辦法,最終顧西辭還是穿戴整齊,獨自離開了酒店。當然,他可不知道,變成小倉鼠的白棠,這會兒故技重施,又藏在了他的風衣口袋裡。
顧西辭開車回彆墅,白棠搭了順風車,全程沒有被發現。
等回到了家裡,白棠就趁著顧西辭不注意,竄出風衣口袋,準備回窩裡去補覺。
顧西辭抬手將長風衣掛起來,但是動作忽然頓住。他拿著長風衣一陣出神,然後緩緩低下頭來,將風衣抵在鼻子前,輕輕的聞了聞。
除了顧西辭身上原本的男士香水味道之外,風衣上還沾染了一股淡淡的巧克力濃香。
是白棠身上特有的味道。
顧西辭眼神變得深沉不見底,他坐在了沙發上,長風衣沒有掛起,看似隨意的搭在雙腿上。
“呼——”
顧西辭深深呼出一口氣,仰頭靠著沙發背,閉上了眼睛,好像要在沙發上睡覺了一樣。
白棠趴在窩裡,正好對著沙發,奇怪的打量顧西辭,心說這個大壞蛋在乾什麼呢?
臉色好難看啊,分明在睡覺,但是皺著眉頭,仿佛要吃人一樣。
“吱吱?”
什麼味道?
白棠趴了一會兒,忽然使勁兒吸吸鼻子,倉鼠的嗅覺自然比人要靈敏許多,一股奇怪的味道飄來,陌生又熟悉,好像……
好像……
咚!
白棠毛茸茸的小臉蛋差點變成紅色的,不敢置信的盯著“熟睡”的顧西辭。
這個時候,顧西辭睜開了眼睛,原來他根本沒有睡著,而是坐在沙發上解決生*理問題,長風衣則正巧擋住了尷尬的一麵。
“吱吱吱!”
顧西辭這個老色鬼!大壞蛋!大變態!
白棠隻覺得十分辣眼睛,趕緊將腦袋縮回窩裡,不敢再看一眼,兩隻爪子還捂住了臉。
顧西辭可不知道剛才白棠什麼都瞧見了,他將長風衣扔在沙發上,很自然的進了浴室。
等顧西辭洗完了澡出來,白棠又被迫看了一圈腹肌秀。
“吱吱吱!”
大變態!在家裡就可以不穿衣服嗎!
白棠叫著抗議,你不知道家裡還養著倉鼠嗎?簡直辣眼睛!穿上衣服呀!
顧西辭完全聽不懂小倉鼠的叫聲,打開冰箱取了一聽啤酒,一邊仰頭喝著,一邊撥了電話。
“喂!老顧啊,現在才幾點,你打攪我睡覺了。”崔滕在電話那邊抱怨。
白棠仰頭去看時鐘,已經上午十點半了,說實話現在不早了吧?果然顧西辭的朋友和顧西辭一樣不靠譜。
顧西辭沒有和他閒聊,直接說:“你幫我查一個人。”
崔滕打著哈欠說:“什麼人啊?”
顧西辭說:“他叫做白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棠?”
白棠!
“吱吱!”
崔滕和白棠同時發出了疑問聲。
崔滕說:“白棠是誰啊?你查他乾什麼?”
白棠本人則是震驚不已,腦袋裡轟隆隆的開始地震。顧西辭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