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救命!
白棠拚了命的掙紮,想要再咬李逸飛一口。隻可惜李逸飛吃一塹長一智,將白棠捏的死緊,白棠圓圓潤潤一隻倉鼠,根本沒有脖子那種東西,完全不能申脖去咬他。
李逸飛快速離開酒吧門口,上了自己的車。
正巧駕駛位旁邊的杯托裡,放著一隻空杯子。是咖啡杯,咖啡喝完,隻剩下杯壁淅淅瀝瀝的咖啡漬。
李逸飛生怕白棠再咬他,也是害怕了,乾脆將白棠快速扔進杯子,又蓋上蓋子,拿膠帶緊緊的纏在蓋子上。
白棠被扔的頭暈腦脹不說,杯子裡空間極為狹小,咖啡漬立刻粘了白棠一身,白絨絨的毛發變得一撮一撮。
“吱吱吱!”好惡心!
白棠立刻對著杯壁又抓又撓,也顧不得太多,甚至上牙去咬,但是完全沒辦法破壞。
咖啡顯然是李逸飛買的,和普通的紙杯速溶咖啡不同,看起來非常高大上,居然是玻璃杯子,咬的白棠小牙生疼,就是無法闖出去。
李逸飛將杯子拿起來,透過半透明磨砂的玻璃杯子,能看到奮力掙紮的白棠。
他冷笑著:“落在我手裡,一定會讓你好好享受的。”
“吱吱!”變態!
白棠氣鼓鼓的,快速思考著現在要怎麼辦?
他往外看了看天色,大白天,豔陽高照,距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因為靈丹丟失,白棠隻能入夜才可變回人形,現在他用倉鼠的體型,完全沒辦法和李逸飛硬碰硬。
至於顧西辭……
白棠眼巴巴看著酒吧門口,心裡吐槽,顧西辭這個大笨蛋,本仙君都被抓走了,你怎麼還在酒吧裡亂找啊!還不快來救本仙君!
李逸飛笑容猙獰,他最近很多事情不順心。不隻是工作,更多的是因為顧西辭。
原本李逸飛以為自己能傍大款的,沒想到叫一個小白臉攪合了。他多方打聽那個小白臉的消息,想要報複,但是怎麼都音訊全無。
李逸飛找不到撒氣桶,今天又被白棠給咬了,自然是要把火氣全都發泄在白棠身上的。
李逸飛將杯子放下,啟動了車子,白棠不知道他要去哪裡,還在孜孜不倦對著杯子抓撓。
車子一直往前開,白棠看的眼花繚亂,很快就不記得回去的路怎麼走。又過了五分鐘,李逸飛忽然將車停了下來,就停在路邊。
白棠狐疑的探頭去看,李逸飛則抓起杯子,帶著白棠下了車。
花鳥市場。
剛剛過了中午,花鳥市場裡的人很多。因為不是什麼高檔市場,所以瞧上去亂糟糟。還沒有進入,就能聞到一股動物身上的騷臭味兒。
白棠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嘴裡叫著,這是哪裡?
李逸飛顯然也嫌棄花鳥市場的味道,用手在鼻子前麵揮了揮,卻還是堅持走了進去。
花鳥市場的攤位很多,最開始是賣小金魚的,隨後是一群一群的鸚鵡,再裡麵還有小貓小狗等等。
因為環境擁擠,衛生也不怎麼注意,所以不論是小鳥還是貓狗,看起來均是懨懨的,無精打采,全都趴在籠子角落。
“找到了。”
李逸飛在花鳥市場裡逛了一圈,這才在角落看到了賣倉鼠的攤位。
攤子很小,攤主百無聊賴的在玩手機,看到有顧客過來都不帶抬頭的,瞧上去漫不經心。
狹小的攤位擺放著七八個籠子,每隻籠子裡都是倉鼠,不同顏色的不同種類的。一簇一簇的倉鼠,大約十幾隻,甚至幾十隻擠在一個小籠子裡,瞧得白棠頭暈目眩。
養過倉鼠的人都知道,倉鼠是絕對不建議多隻放在一個籠子裡的。小倉鼠們基本需要獨居,多隻倉鼠養在一起,很有可能出現殘殺的現象。
可眼前的攤子裡,每一隻籠中都養著數不清的倉鼠,並非這些小倉鼠非常特彆,而是……
白棠迷糊的探頭一瞧,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頓時感覺一陣陣犯惡心,胃裡攪動。
每隻籠子裡都有不少死掉的小倉鼠,被咬的支離破碎,甚至有的小倉鼠還在啃咬那些屍體。
白棠脊背發寒,渾身的白毛都豎立了起來。
“買倉鼠嗎?”
老板見李逸飛一直站在門口,目光終於從手機上移開,說:“六元一隻,隨便挑。”
這裡的小倉鼠還不到十元一隻,因為廉價,一隻還不如一個籠子值錢,所以老板根本不會給它們分籠,完全就讓它們自生自滅。
李逸飛笑了,說:“那個老板,我不是來買倉鼠的。是這樣的……”
老板聽他說不買,已經不高興了,不過李逸飛還是繼續說:“我原本養了一隻倉鼠,但是我家裡人不讓我繼續養了,非讓我把他丟掉。我也不舍得真的扔在大街上不管,所以……我能不能把小倉鼠放在老板您這裡。”
老板一聽,顯然見怪不怪,買了寵物家裡又不讓養的簡直比比皆是。
老板說:“放我這兒?放我這你就不能拿回去了,再想拿回去,要拿錢買回去的!”
“可以的老板。”李逸飛一口答應,說:“我回去勸一勸我的家人,以後如果他們讓我養了,我從老板您這裡買回去。”
白棠聽他們這麼一說,這才知道李逸飛打的什麼主意。原來李逸飛想要把自己丟在花鳥市場,讓一堆小倉鼠欺負自己!
不花錢,能白拿一隻倉鼠,尤其白棠的品相看起來不錯,老板自然樂意,覺得占了便宜。
老板接過玻璃杯,說:“行,就放這個籠子裡吧,這籠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