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開頭,咕噥道:“誰知道你哪句真的,哪句假的!”
秦真搬過她生氣的小臉,凝視著她的眼睛,故作沮喪地問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信義啊?”
“可不嘛!是你自己說話不算話的,現在怎麼能怪我不信你?誰曉得你是不是也這麼去哄彆的女人!”
秦真知道她說這話是因為新醋合著成年酒醋一起打翻了,於是他耐心地解釋道:“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我說過心裡隻有你一個,又沒說不再娶。其實,這麼久以來,我心裡就你一個,並沒有違背承諾。至於你說我哄彆的女人,爺犯不著!她們不用哄,自己就貼上來了!哪像你,我這麼低聲下氣的,你還和我生氣!”
聽著他的詭辯,慕雪惱道:“你是在狡辯!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否認說你心裡沒她?”
“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我自己也理不清楚心裡的感覺,怎麼和你說。也許動過心,可是日子久了,自然就淡了。除了你,這個世上,還有哪個女人可以紮在我心裡,不斷地折磨我的?”
“我折磨你?”慕雪氣呼呼地瞪他。
“你折磨我的時候多了。不說以前,單說這次,就這麼眼睜睜地看你倒在我麵前,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慕雪望著他痛心疾首的樣子,她理解那種魂不附體、心肺突然撕裂的感覺,她主動將頭靠近他懷裡,嗔道:“所以,你那時就報複我,你拿著劍說要自戕,嚇得我也魂飛魄散!”
秦真苦笑,“那時候,我哪還有什麼心思報複你,我隻是一心想留住你。我那不是衝動,是心底最真實不過的聲音。若你那時真的拋下我,我一定會追你而去的,我不是在和你說笑!”
慕雪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可是即便這樣,你還是會和彆的女人在一起,你會說你隻是找她們生孩子,又不是喜歡她們。而且,你還是會喜歡彆的女人,你總覺得這是你的權利,不用可惜。誰曉得你以後會不會又這樣?”
見他忙著辯解,慕雪搶先一步道:“秦真,告訴你,我不接受任何狡辯!以後,你不管是身子還是心,哪怕有一絲不屬於我,和彆的女人糾纏了,那就是對不起我!那你就和其他女人過吧!反正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傷害,一丁點也不可以!你要是想清楚了,我們就好好過,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如果你隻是想要欺騙我,那我們就不必浪費時間了,省得到時我再痛苦,你又要忙著撒謊編故事!”
他刮她的小鼻子,無奈道:“你就這麼編排我,也不怕我生氣!”
“我說得都是最實在的,你的做派就是這樣的嘛!”慕雪一臉地義正辭嚴。
秦真望著她,頷首道:“好,我答應你,以後身子和心都歸你,我再也不會娶彆的女人了,也不會同她們生孩子,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可好?”
慕雪心裡滿是得意,可她還是翹起小下巴,對他道:“這還不夠!”
“這還不夠?”秦真驚歎,望著她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慕雪輕笑,“當然了,你要保證,你的承諾沒有任何狡辯之詞,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也就是說,我說你犯規了,你就犯規了,你不得隨意辯駁抵賴!”
聽完她的話,秦真隻能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好半會兒,他才反應過了,捏著她的鼻子道:“你這是得寸進尺!”
慕雪眉毛一挑,抬起小下巴,“隻有這樣,才能確保你的承諾沒有瑕疵。再說,就算我得寸進尺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秦真的眉也不由一挑,“你說爺該把你如何?”
“涼拌。”說完,慕雪就下意識的拉高被子,趕快背過身子,以逃出他的勢力範圍。
可惜他眼明手快,一下子就逮住了她。
慕雪忙拿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人家還病著呢……”
秦真輕笑,“等你身子再好些,我們一塊兒去浴池好好洗個澡,我最喜歡在那裡對你……”
慕雪還沒等他說完,便用小手輕捶了他一下。
見她的小臉依舊嬌羞地埋在他懷裡,秦真隻是笑。
那日之後,秦真除了上朝,其他時間都陪著她。
慕雪一麵養病調養,一麵與他耳鬢廝磨。
兩人如膠似漆,比之以往,更甚。
秦真一直以為,這樣的幸福會綿延下去,誰知形勢陡然一變!
慕雪蘇醒一個月後的某日,她便和秦真說,她要進宮請安。
他說,“你再好好休養一陣,請安行禮也不急在這一刻。”
她卻笑道:“我不急,自有人急。”
“誰急?”秦真不解。
她淡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