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勝。不過橫濱大實力相當,小比分容易追平,形勢嚴峻。他這才想起,哦,自己是被橫濱大
的中鋒撞飛了。他想爬起來,結果頭疼得要死,一根神經劈成三股,稀裡嘩啦的,耳朵裡還在嗡
嗡個沒完。
又縫了七針。
一共十四針。神提起這個聲音有點抖,大眼睛裡水波轉啊轉的,神說阿牧哥你不知道那天一地的
血,牧也沒力氣笑了,翻翻眼睛,想這回海南難了。
牧的家人接到通知也趕過來。
罪魁禍首的大姐一推門就來就迅速鎖定站在床邊的藤真一臉花癡的跑過去說噓寒問暖——同學你
好貴姓貴庚哪裡高就星座三圍多少感覺如何?
牧想:拜托,躺床上的是我好吧?
結果,他那大姐還很沒救的繼續問你也是籃球隊的吧打哪個位置看你又帥身材又好是MVP吧有很
多女球迷吧……
藤真僵直的站著,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
站在一邊的神趕緊上來圓場說藤真學長是設計係的,不打球,牧姐姐轉過來,伸手摸摸天才的
頭,哇~小弟弟好可愛!
瞬間,兩人都囧翻在地。
後來,遠在京都的哥哥也到了。望著牧半天沒開口,最後終於轉過頭對牧爸爸牧媽媽說我就讓你
們不要留那張實木桌吧死鐵死鐵的!看把我弟弟撞成這樣!!
再後來,家裡人走的時候,牧姐姐囑咐藤真,牧的另外一個哥哥在衝繩,明天趕過來。
藤真問,阿牧,你家到底幾個人?
牧很老實的回答:爸爸,媽媽,大姐,二哥,三哥……一隻烏龜三條狗……我是老幺。
藤真有點五雷轟頂,牧紳一,在他認為一直都是多麼標準的完成式啊!打球是隊長,打架是座
長,以後指不定是某局長……
那張臉跟老幺扯得上關係嗎?
藤真想“老幺”兩個字的時候,目光灼灼,差點把牧的臉燒出兩個洞。
他有個壞習慣,彆人丟塊磚,他要自行想象引一堆玉,他想象某天走在街上,牧站在自己旁邊,
他給彆人介紹他,一臉雲淡風清:“這位是牧,牧紳一,家裡排行老幺。”
到了這裡他終於扛不住了,噴了一地口水。
稍晚,神回海大幫牧拿換洗衣服。牧說麻煩把我的枕頭拿來。藤真看看病床上摞的三個枕頭問你
要睡四個?神立馬搶斷,接口說阿牧哥是說學長你給他的那個墊子,他拿來當枕頭了,沒那個他
睡不好。說完絕塵而去。
病房裡氣氛尷尬。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縹緲著。
牧隻能沒話找話,說阿神那家夥,剛才怎麼笑得那麼怪。
藤真摸摸鼻子答:他是天才嘛。
兩個人就笑。笑得表麵曖昧,暗地裡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