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紳一一直覺著自己有個最大的不好——缺乏基本幽默感。
他開的玩笑總是被人當真,比如對阿神,比如……現在。
他今天原本沒什麼心思開玩笑,海南隊缺了一個重要主力,憑實力擠進四強,但要再往上走就逐
漸勉強了,今晚是四強首戰,好死不死抽到實力最相當的死亡組——對陣大阪大,神昨天沒來,
牧就一直在想也許今晚是這個賽季海大的最後一場了,雖然海大不指著這種普通季賽過日子,但
他還是很想在結束時和自己的兄弟們站在一起。所以他今天過得有點心不在焉,眼睛老不自覺往
外麵瞟。
藤真自然知道。昨晚神來電話通報戰況,說學長不要跟阿牧哥講,讓他安心養傷,藤真笑著問以
你對牧紳一的了解你覺得他會安心嗎?
所以藤真特意起了大早跑到醫院,推開門,看見牧直挺挺橫在床上兩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發怔,
心裡一陣一陣好笑,想:還好,魂不在了至少還留個屍體,以後我好跟海南隊交代。
牧就那樣一直挺到中午,滿腦子戰術技能,也沒心思去打理藤真了,藤真也不招惹他,端本書坐
在一邊翻,盤算著翻到第幾頁這人要詐屍。
“……健司……”
第三百七十四頁的時候,屍體動了。
藤真抬起頭,臉上掛了一個巨大的“BINGO”。
“今天可能是海南最後一戰了。”
“啊,我知道。”藤真點點頭,放下書,“但是就算現在從這裡出發坐JR趕到賽場比賽也結束了。”
“哦。”牧也配合的點點頭,神色凝重。
藤真重新抬起書,半晌,又聽見牧把頭悶在被窩裡感歎是啊太遠了除非開車去但是我沒車。
藤真又放下書,“你好好挺屍行嗎?”
牧長長長長的歎了口氣,沒聲了。藤真的心臟莫名其妙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