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被學長們七手八腳拽到的神奈川體育館公共休息室的牧客氣地說著我還活著送走隊友,獨自一人杵在洗手台前忍痛默默掙紮時,他想到了那個學長們口中【腦袋有問題的翔陽一年級】,於是他抬起頭想努力回憶一下那個用腳趾頭看都能看出體力和衝力與自己存在較大差距的對手當時是不是已然身首異處時,眼前的鏡子裡,也有一個人背對著自己以同樣痛苦的姿勢杵在對麵洗手台上默默掙紮著,片刻後,對方似乎也在咒罵著那個【為老不尊的海南高年級】的過程中抬起頭來,看到了鏡子中的牧紳一。
於是他們的“初次見麵”才在雙方都有點窒息不過整齊劃一地轉過來時榮耀登場了。
“沒事吧?”後來牧紳一問,他發現彼此眼神中竟都有種陌生的心照不宣。
“還活著。”藤真答,有點喘。
“我夠嗆。”牧紳一指了指自己。
“我也是。”藤真笑著伸過手來。
“藤真健司。”
“牧紳一。”
再後來,習慣記背號的牧紳一記住了藤真健司這個名字,喜歡記名字的藤真健司記住了牧紳一的背號,他們都想,既然此後三年都要跟這個家夥杠上了,那麼還是彆太掉以輕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