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吃飯吧,不要整天想有黃色的東西。”黎影緒看著她稍顯窘迫的表情,毫不收斂地發出一聲輕笑。
她白了他一眼,嘴裡還在不停地叨叨著:“不知道是誰整天想黃色東西呢,還好意思說我,臭流氓。”
他聽到了她的小抱怨,卻以一笑帶過。
剛夾起一塊肉,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停住了手中的筷子,歪頭問他:“師兄,你還記得林曉曉嗎?”
“誰?沒印象。”他邊吃邊淡淡地回道。
她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他怎麼可能記得她,都沒認真見過一兩麵呢。
“就高中時候我幫她遞情書給你的那個女生。”她再說得仔細點,希望幫助到他能想起一點點。
“哦,那就有點印象了,原來叫林曉曉啊。”他認真地回想了下,但記憶中還是沒能記起那人的臉。
“喲,一說情書就記起人家了啊,我都忘了黎師兄以前收獲無數情書啊,恭喜你哦。”她內心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
“你不是也寫過情書給我嗎?”他冷不防地來了一句。
“我哪有,看來黎師兄收到的情書真是太多了,連這樣都能記錯。”
瞧這酸溜溜的語氣!他看著氣鼓鼓的她忍不住心頭大喜,突然離座,沒到一分鐘便回來。
她皺著眉疑惑地瞪著他,語氣悶悶不樂地問著:“你乾嘛去?”
“給。”他手裡拿出一張熟悉的粉色信紙,遞到許行行的手裡,信紙因為歲月的痕跡有些許的泛黃。
她接過,好看的眉眼染上了惱怒:“黎影緒,你居然還留了這封情書這麼多年,你果然對她有意思,還故意在這裡跟我裝不記得她,你好啊,真是太過分了。”她對他一大波輸出指控。
對麵的男人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她越看越覺得生氣。
“你要不看一眼?”他嘴角弧度更大,好心地提醒她。
“還看什麼看,我寫的難道我還不知道寫的什麼嗎?”她嘟著嘴小聲地嘀咕著。
“黎影緒師兄你好。嗯?黎影緒師兄?”她邊看還邊念出來。但她記得她當時並沒有寫名字啊,而且這名字的字跡也不是她的。她想了想,快速地把整封情書又看了一遍。
“寫信人,許行行?”她詫異地看著這幾個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嗯,我知道那封信是你寫的。”他依舊溫柔地看她,語氣裡滿是溫柔和欣喜。
“你怎麼知道的啊?”她感到震驚,他這樣也能猜到嗎?
“就預感,可能當年是來自於是你未來男朋友的自信吧。而且我說過,許行行,你注定是我的。”
她心裡一頓感動,心房暖暖熱熱的。“所以,這幾個字是你加進去的哦。”
“嗯,這樣看起來就像是你給我寫的情書一樣了,這幾年每當我想你時,我都得看上好幾遍,這樣就給了我一個繼續堅持的可能和希望,你喜歡我,我不管是過去式還是現在時,隻要你喜歡過我,便能支撐著我過著沒有你的日子。”他淺棕色的眼眸變得異常漆黑深邃,像把她吸進了一個沒有儘頭的黑洞深淵裡。
她放下碗筷,看著坐在對麵的他。她的手輕輕搭上他的手,眼裡寫滿了對他無儘的憐惜。她目不轉睛地深情看他,片刻,他便聽到了她帶著哭腔而甜糯軟萌的聲音:“師兄,我喜歡你,不僅是過去式,還是現在進行時,更是將來時。”
他表情依舊,隻是眼裡多了份震驚和驚喜,他低笑道:“行行,你還記得我受傷時候躺在醫院時你答應我的話嗎?”
“嗯?唔..我記得。”許行行短暫地回憶了下,隨後一抹羞澀爬上她的臉頰。
“行行,我們結婚吧。”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像是環繞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你願意把你的曾經、現在和未來完完全全地交給我嗎?你願意接受一個不僅從前,還是現在更是未來都一直愛著你的我嗎?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的心很小,隻能裝下她一個人;他的眼光很淺,隻能看到眼前的她;他的愛很自私,自私到隻為愛她他可以不管傷害到誰,他隻是想好好愛她罷了。
一滴淚劃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手背上,滾燙地像是灼傷了她的一小片肌膚。
“我願意。”聲音因抽泣而有些顫抖。
這一秒,時間像靜止了一般,他們看到了彼此眼中所傳達的無儘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