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行睜開眼睛,看見光著上半身正在穿衣服的黎影緒,瞥見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瞬間讓她一頓羞澀。
“醒了,肚子餓嗎?整晚沒吃東西了。”他看著床上裹著純白被單的許行行正睜著圓溜溜濕潤的小鹿眼目不轉睛地呆呆看他,想起小女孩昨晚晚飯都沒吃,生怕她是餓傻了。
“......”她沒回他,依舊定定地看著他。
他無奈一笑,坐在她身旁,溫柔低聲問著:“怎麼了?這是餓傻了?”
“你的背...都是我弄的嗎?是不是很痛啊?你給我看看。”說著她掰過他的身子,掀開衣服,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映入她的眼簾。她突然感到一陣羞恥和懊惱,她昨晚怎麼就這麼大力抓他呢?
他連忙拉下衣服,製止住她欲要往下探的手。露出一抹得意竊喜的笑:“不痛,相反地我挺意外欣喜,因為你挺聽我話的。”
許行行聽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側著頭,一副要哭的表情看他,心想著他肯定是很痛,但又怕她自責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
就知道她聽不懂,他笑得的弧度更大,他稍稍低頭,輕聲在她耳邊說著:“在床上挺凶的。”
她突然想起他昨天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希望你的凶可以用在床上的時候。”
她臉羞得一頓通紅。揚起粉拳不痛不癢地捶在他的身上。這狗男人又在捉弄她!
***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的春天。隨著春雨的滋潤,春風的輕撫,給一切都點綴上一抹嶄新的嫩綠,天空的顏色也隨之變得五彩繽紛。
許行行這兩個月裡一直忙於工作,因為和「真言」合作的關係,拓開了她在熱播劇領域配音的道路,不止如此,各種遊戲,動漫,廣播劇她都參與了不少,也算得上是配音界有小名氣的新人配音演員。
黎影緒雖然為此感到十分欣慰但同時又覺得有些許的鬱悶,就是他的老婆,許行行最近總是因為工作而冷落他。他坐在辦公室,看著電腦裡的一堆遊戲程序的數據陷入了沉思。
“喲?我們緒哥這是怎麼了?思春了?”陳澤林推門而入,像看戲般的看著眼前情緒有點低落的黎影緒。
“滾。”他聽到聲音抬眸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抓起桌上的一支筆向他扔去。
陳澤林反應很快,急忙接住那支筆,然後一臉笑著打趣著他:“老緒啊,雖然我老早就知道你是個戀愛腦,但能有點出息不?來,講給林哥哥聽聽,我們的情聖有什麼煩惱呢?”
黎影緒頭上三條黑線,陳澤林怎麼一如既往地戲那麼多。他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許久,連陳澤林都以為自己要吃癟的時候他終於舍得開口。
“徐可佳有因為工作而不理你的時候嗎?”憋了很久,他悶聲地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陳澤林聞言一怔,像找到了知己一般,眼裡笑意退去,剩下了幾分無奈。
“緒哥你這個答案問得真好,徐可佳有快一周都沒怎麼回我信息了,聽她說有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這幾天都趕著準備為這位朋友接風洗塵呢。”陳澤林雙手抱胸,坐在了沙發上,同時翹起了二郎腿,用著幽怨的語氣地說著。
“朋友?”聽陳澤林這樣一說,他好像也聽過許行行說過有朋友下周回來的,好像也是從國外,估計就是同一個朋友了吧。
“對了,緒哥,你有打算什麼時候和許師妹辦婚禮嗎?”陳澤林單純八卦便隨意地提了一句。
他聞言勾唇,對他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這就不勞煩陳少爺你操心了。”
這意思就是說他問太多,多管閒事了唄。陳澤林心裡翻了個白眼,他突然有點佩服自己,他究竟是怎麼忍了他這麼多年的,這又狗又騷,還重色輕友的男人。唉,說到底,還是他太善良了。陳澤林看著眼前男人笑得一臉意味不明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
許行行回到家,拽下包包隨意往沙發一扔,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了沙發上。
躺了半晌才發現家裡沒有其他聲音,黎影緒估計還沒下班吧,剛想著就聽見門鎖扭動的聲音。
“你回來了哦。”她動都沒動,依舊躺著,眼睛看向剛進門的他。他沒說話,沉著一張臉,慢慢吞吞地走到她身邊坐下。
察覺到他的異樣,她連忙坐起問他:“師兄,你這是怎麼了啊?”雖然在一起都一大段時間了,證也領了,但她還是沒有改掉這個稱呼,習慣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難改了,他也沒有強求她,她喜歡叫什麼都可以,如果能喊老公,那便是最好。
“許行行,你是厭倦我了?把我睡完吃乾抹淨之後就膩了?”他低聲問她,語氣溫度冷了好幾分。
嗯?她實在沒料到他會這樣說,竟然一時語塞,想不到說什麼來回他。
他臉色越來越沉,好看的一張俊臉此刻莫名多了份高冷和不苟言笑的氣質。
“老公,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是我做錯什麼了嗎?”許行行眼睛一轉,倏地間提高了聲線,一副以撒嬌賣萌小女人的口吻去哄他。她發現黎影緒對“老公”這兩個字有不可抗拒的魔力,隻要這樣喊他,他就會瞬間服軟。她可是抓到他這個弱點了,雖然這個也不算是弱點。
果然,酥酥麻麻的兩個字傳入他的耳際,他臉色瞬間溫柔了好多,側頭看她,牽過她的手:“希望許行行老師在忙完工作之後可以寵幸下她在家獨守空房的老公呢。”
“噗...師兄,所以搞了半天你在這指控我冷落你了是嗎?”她沒好氣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