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的話有點失態了,他沉默了片刻,“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是朋友,所以...”
“嗯,我們是朋友,但我真的可以。”她笑了笑,對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看著她,隨後垂下眼眸,輕歎了一口氣:“好吧,那你跟我緊點。”
一隻四腳蛇從她腳邊爬過,她被嚇了一跳,腳一崴,跌坐在了地上。前十分鐘還說自己可以的人此刻正在啪啪地打著自己的臉。
薑懷聲聽到她的喊叫聲,向後看了眼,便看到她驚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借由著月亮微弱的銀光映襯下,他看到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他心一慌,連忙攙扶起她,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腳踝隱約傳來有些刺痛感,她一時之間沒有站穩,所幸有他扶著她,不然她又得再摔一次了。
“謝謝你了薑醫生。”她說的有點心虛,也帶有點歉意,這樣一來,他們的進程又得慢上加慢了,這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森林呢?她心底裡氣自己不爭氣,她突然間想著如果沈卿了在就好了,她想他了。
“你們在做什麼?”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這片幽靜的森林裡響起,他的身影逐漸清晰,在黑暗中走出,直到月亮清冷的銀光地打在他的臉龐上,看到他臉上冷峻的臉孔。
藤未夢還處於茫然狀態,前一秒還在想著的男人,後一秒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有點始料未及,不可置信般驚喜地看著沉著臉的男人,輕聲喚著他的名字:“卿了?”
沈卿了看著男人雙手還在她的手臂上,本就不平靜的心此刻更是攪得一團亂。沒有半點的猶豫,他大步上前,一把抓過她的手臂,把她扯回到自己的懷裡。
薑懷聲看著他,絲毫沒有半點的退縮,抓住的手依舊沒有鬆開,兩人一度在半空中拉扯。
“薑醫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沉著嗓子咬牙問道。
薑懷聲僵持了片刻,隨後便慢慢的鬆開了抓住她手臂的手,他抿了抿唇,低頭不再講話。
藤未夢看了眼各站一邊的兩位男人,隨後便把手攀在了沈卿了的手臂上,緊緊地抓住。柔聲道:“卿了,我剛崴到腳了。”試圖給他解釋道,現在的他們,之間真的經不起再次有誤會的折騰。
聞言他隨著她的眼光低頭掃了一眼她的腳踝處,二話不說把她攔腰抱起。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雙手圈緊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她走。她把頭埋在他脖頸處,貪婪地吮吸著他的氣味,好聞清冽的味道混雜著一些汗水的氣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甚是迷戀。
他始終緊繃著一張臉沒有說話,像是在努力抑製著某種情緒,一步一步地在黑暗中前行著。
薑懷聲默默地跟在身後,看著被他抱在懷裡的她,他不禁揚起一記苦笑,他真是輸得徹底,不是輸給了他,而是敗給了她。
那晚,即使兩人睡在了同一張床上依舊沒有半點的對話。她以為他生氣了,因為見到薑懷聲和她,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居然會嫉妒薑懷聲,天知道當他看到他的手摟著她的肩時他的心嫉妒得快要爆炸了。同時他也氣自己沒有好好地保護她,讓她受傷了,他不知道怎麼麵對這樣的一個自己,他害怕這樣的他被她知道了,她會不再愛他了。他現在什麼都不怕,隻怕她不愛他。
兩人一夜無眠地度過了一晚。第二天她的腳一瘸一拐地走著,周筱看到後很是內疚,畢竟是她提議玩試膽大會的,如果不是她,藤未夢就不會受傷了。
沈卿了隨意地把兩張自助餐的券塞到劉敬的手上,故意忽略了身後不敢反抗卑微的蔣程。
“沈總,這真的可以嗎?畢竟這是你們兩人贏回來的獎品,就這樣給我們了?”劉敬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沈卿了遞到他手上的自助餐券,同時也看了眼他身後不甘心卻不敢言的蔣程,不可置信地問道。
“嗯,他不會介意的。”他沒有回頭,隻是指了指身後的蔣程。
“太棒了,謝謝姐夫。”周筱想得可簡單多了,既然給到她手裡的那就便是她的了。
“未夢姐,你們要先回去嗎?我和劉敬要在這多待一天呢。”周筱得意地揚了揚手裡的券,問著藤未夢。
藤未夢不禁失笑:“好了,你們就去好好享受自助餐吧,你姐夫和文醫生他們都得上班呢,我就不繼續待了,你們兩好好過過二人世界,彆再顧著吵架了。”
“謝謝未夢姐,謝謝姐夫。”
除了周筱和劉敬,其他的人都乘上了出島的船。船艙裡,沈卿了看著她泛紅的腳踝,忍不住低聲道:“在島上隻能簡單處理下,之後一定得去看醫生,知道嗎?”
“嗯?”興許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她一時之間愣住了。但很快,她笑著看向他:“好,我知道了。”
昨晚對她不鹹不淡的男人,突然又關心起她了,這男人心,海底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