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刺客要搶我的雞腿?(1 / 2)

那是兩人第一晚的同床共枕。

白嶼然醒來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睡顏,那是他記事以來醒來身邊第一次有一個人的陪伴,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安心,這一晚是他這22年來睡得最安穩踏實的一次。

他心之動容,修長有力的手覆上她白皙的臉頰,指尖輕輕掃過她卷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最後落在她飽滿嫣紅的唇瓣上。

剛撫上去就像觸電般,白嶼然頓覺得指尖酥酥麻麻的,連帶著他的心臟也感覺如此。

他視線再次落在她細小的肩帶上,耳尖泛紅,他把被子往上掖了掖,為她蓋住那一片春光。

忍不住手指在她肉肉的臉蛋上戳了戳,軟軟糯糯的,像個粉團子一樣。

小丫頭像察覺到什麼一樣,輕輕皺了皺眉。白嶼然倏地收起了在她臉上停留的右手,閉上眼睛,安靜地裝睡。

顧習習撓撓左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原來天亮了啊。

一睜眼被眼前睡著的人嚇了一跳。哦,她忘了,昨晚白嶼然睡在她的旁邊。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睡得安穩的白嶼然,她羞得麵泛潮紅。她,顧習習,20歲,第一次身邊睡了個男的,而且還是個絕色美男。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抬起左腳,準備從他身上跨過。

白嶼然微微動了動眼皮,隨之睜開了眼睛,帶著濃濃睡意的語氣對她說:“夫人,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她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兩隻腳跨在他身上,就這樣呆呆地靜止著。

她急忙收回她的左腳,低眉垂眼道:“早啊,白嶼然。”

他用手撐住床,緩緩坐起,幫她捋著掉落在臉頰旁的發絲,隨即挽到耳後,有意無意地指尖觸碰到她的耳尖。

她一怔,本能地身子向後退。

他輕笑:“夫人不必害羞,早晚都會習慣的。”

她尷尬一笑,手忙腳亂地在掀開被子,連摸帶滾地下了床。

白嶼然突然想起昨天淡梓跟他說過的話,他漆黑的眼眸一沉,突然皺起了眉頭:“夫人,我腿有點疼,興許是昨晚摔倒在地時無意中撞到了。”

顧習習連忙一聽,緊張地問著:“那怎麼辦啊,要不要給你請大夫啊。”

白嶼然滿意地看著她緊張兮兮的小臉,抑製住笑意:“不用,你把我扶起來吧。”

顧習習聽話乖巧地扶著她,用儘吃奶的力氣把他放在了輪椅上。

她擦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稍喘著氣:“城主,你這身體也太柔弱了,像個軟柿子一樣,輕輕一碰就癟了。”

“我....”白嶼然無言以對,好看的眉眼擰作一團。

“對了,白嶼然,我有事想問你。我昨天聽李廚子說,花夕城被人下詛咒了,一夜之間所有人煮的東西都變成異常的難吃。”

“嗯,確實有此事。”他淡淡地回道。

“白嶼然,我能到城外去看看嗎?”

他眸色一沉,仰頭看她:“為什麼?”

“我覺得這個詛咒跟水有關,不是說這裡吃的用的水都是來自城外的夕雨河嗎?我想去看看。”

她一臉期待殷切地看著他,似有似無地撒嬌道,他心一柔,輕輕點了點頭。

“晚點我和你一同去查看。”

“嗯,太好了。”顧習習毫不吝嗇地對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猶如也被她傳染,露出一抹淺笑。

***

顧習習和白嶼然來到城外夕雨河前。

顧習習看著眼前蜿蜒曲折看不到儘頭的河流,感覺一股莫名的怪異。

她走到河邊蹲下,伸手在水裡擺了擺手,舀了一點水上來輕輕舔了舔。

又是那種奇怪的味道,她不禁眉頭一蹙。

“夫人這是察覺到什麼了嗎?”白嶼然走到她身邊,看到她輕皺起的眉頭,他知道他的夫人肯定有所發現了。

“白嶼然,這河水有問題,我猜測,花夕城並不是因為詛咒的關係,而是因為水的問題。”

“此話怎講?”他明知故問道。

“我天生嗅覺和味覺都很好,能嘗出一些常人嘗不到的東西。在那水裡,我發現了一些味道,但我不知道是什麼,可我很有信心,這水肯定和花夕城的詛咒有關係。”

顧習習低頭看白嶼然默不作聲,她咬著唇道:“你不相信我嗎?”

白嶼然仰頭對上她清澈但此刻布滿水汽的眼眸:“我相信你,我隻是也在想這個問題而已。”

他邊說邊覆上她雙手,有力修長的手緊緊牽住了她。

“淡梓,想辦法到城外運些「乾淨」的水回來。”

“白嶼然,你怎麼知道我也正有此打算的啊。”顧習習欣喜地看他。

“夫人想的,為夫都知道。”

她因為激動沒有在意他說的話,此時她隻想著,終於有機會吃到好吃的美食了,她為此欣喜若狂。

回程的馬車上。

她實在是太餓了,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吃飯。好在她隨身帶了隻雞腿,就是留給自己餓得受不了的時候充充饑的。雖然難吃,但好歹吃了不會餓死。

她舔了舔唇,在雞腿上大大的咬了口。白嶼然看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輕笑:“夫人這是餓多久了?”

她給他做了鬼臉,也懶得理他的,先填飽肚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