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城的夜晚燈火闌珊,每家每戶都亮起一片溫暖的燈光,時不時響起一陣陣的歡聲笑語,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一股幸福的笑容。
顧習習和白嶼然坐在高高的屋頂上,向下眺望著繁榮一片的花夕城,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怪不得白嶼然極力地在保護著城民們能安居樂業,原來如今親眼所見,城民的幸福比他們自己獲得幸福還要來得寶貴。
她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花夕城的星星和現實世界裡的星星相比還要更大更閃亮。
轉頭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白嶼然,他此刻眼裡滿是溫柔,看著剛才兩人“劫富濟貧”的人們手裡攥著冒著熱氣的饅頭心滿意足地吃著,他唇角不經意染上笑意。
她沒有錯過他此刻的表情,她歪著腦袋,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笑意滿滿的嘴角。“白嶼然,你笑起來很好看耶,和傳聞中的你完全不一樣。”
他輕輕抓住她的指尖,慢慢包裹著嬌嫩的手,頗有一番趣味地看著她:“夫人能說說,傳聞中的我是怎麼樣的嗎?”
聞言她坐直了身子,板正且嚴肅,表情也認真地了幾分,聲音故意放低:“傳聞中花夕城城主白嶼然生性孤傲,不苟言笑,還殺人如麻。”她邊說邊故意偷瞟了他一眼,發現他在聽後皺緊眉頭,似乎對這傳聞的內容很是不滿。
“那夫人又說說,現在的我和傳聞的我怎麼個不一樣呢?”他噙著笑看著她。
顧習習眉眼彎彎,湊到他耳邊,聲音又甜又酥:“城主生性孤傲,不苟言笑,還殺人如麻,但唯獨對他的夫人百般寵溺。”說完得意的看向他。
他控製不住內心不斷溢出的情愫,輕輕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柔聲道:“夫人甚是了解夫君,內心早已明白為夫對你的一番愛意,該賞。”
聽到有獎賞,她圓溜溜的眼睛瞬間一亮,瞪大著雙眼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賞什麼?出城玩?還是很多很多的美食?”
“夫人要求就這麼低嗎?這樣就能輕易滿足了?”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算了,我不猜了,你就直接和我說吧,賞什麼?”她眼裡笑意盈盈。
他故意把頭埋在她耳邊,充滿壞笑地低聲說著:“賞,夫人能與我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聞言她臉頰發燙,耳根泛紅,“白嶼然,你什麼時候變了的,怎麼現在總愛這樣油腔滑調的,不會是跟淡梓學的吧?”
他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笑而不語。
不過她從來到花夕城那天起心裡就有一個疑問,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女子,偏偏那時候非要選到她當城主夫人呢?按道理來說他們彼此不認識,難道是巧合嗎?
“白嶼然,我有件事想問你。”她突然斂起笑意,枕在他肩膀裡,語氣像是在自言自語般。
“夫人你說。”他稍稍把她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聞著她的發香。
“就是你為什麼會選中我當你的夫人啊,我現在想想總覺得還是很不可思議的,難道你認識我?”她真的想不出原因,除了這個原因,她真的解釋不了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可能我們是命中注定的吧。”他緩緩說道。
聞言她坐起身子,與他稍稍拉開了點距離:“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直覺告訴她白嶼然與她穿書和如何回到現實世界有莫大的關係,他會是關鍵的人物,他肯定知道點什麼。
他抿了抿唇,輕聲道:“你還記得初次見麵時我拿著的畫像嗎?”
顧習習低頭想了想,隨後抬頭:“嗯,我當時就納悶怎麼畫中的女子和我這麼相像,所以那個就是我?那你怎麼會有我的畫像呢?”這個疑問確實在她心裡紮根了許久,之前一直都沒有機會問他,如今既然兩人已坦誠相待,交出真心,她便毫無顧忌地問出口。
“早在幾年前,我當時年紀尚小,剛當上花夕城城主後,得知城裡有詛咒一事,我想儘了各種辦法都還是沒能一一破解,也許是我的愚鈍,始終無法解除城裡的危機。”他一手把她摟在懷裡,看著底下城裡的燈火通明,說話的語氣很輕。
她沒有打斷他,她靠在他的胸膛,仔細地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