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然緩緩睜眼,見到睡在一旁的顧習習,環顧四周,那是一間陌生的房間,卻是充滿著她的氣息。他突然想起他昨晚因過度思念她從書中強行穿出,來到這個陌生的屬於她的世界。
一切都是陌生的,但唯獨她,他隻要有她在就足夠了。
“唔唔..你醒了啊,哈啊..”顧習習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打了聲哈欠,聲音甚是慵懶。
待她逐漸清醒過來後,她認真地看著他,打量了他一身的黑衣和一頭的黑長發。她半眯著眼睛定定地看向他:“白嶼然,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我曾經答應過你的我都會實現的,你呢?會害怕嗎?也許你之後再也回不去書裡麵了,你就這樣一直生活在這裡。”
他把頭抵在她肩上,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不害怕,我說過,夫人在哪裡,哪裡便是我的家。”
她眉眼彎彎地在他唇上飛快地啄了一口,“等會我爸如果見到你了,他可能會很驚訝的。”
“隻不過你這一身好像跟這個世界有點不搭,走,我帶你去約會,順便給你改頭換麵。”
一身黑衣長袍,一頭黑長發,身姿修長挺拔的走在路上,手裡還拿著一把劍,引來了不少路人的讚歎,更何況這男人還有一副冷峻的俊美麵孔,簡直攢足了街上的回頭率。
“夫人,小心。”隻見他突然大喊一聲,把她連忙拉到自己的身邊,朝著穿行而過的車輛舉起了劍。
她見狀連忙製止,“冷靜點白嶼然,它不會傷害我們的,我們隻要靠邊走就絕對安全,這在我們世界裡叫車輛,就相當於古代裡加了速度的馬車,就隻是一種交通工具而已。”
“交通工具?”他疑惑地看向她,隨後收起了手中的劍。她看著他拚命地點著頭,還不斷往四周圍看去,生怕周圍的人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
顧習習帶著他來到一家店前停住了腳步,白嶼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門口一直轉動著的紅色和藍色的燈,不禁蹙眉。
“走啦,彆看了。”她一把將他扯過,領著他進了店裡,隨後把他按在椅子上。
“給我把他剪了,頭發...”
“沒問題,交給我好了。”托尼聲音有點娘,不斷朝著白嶼然打量。
“夫人,這發不理可以嗎?”看著他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罩著一塊布,直麵地對著一塊大鏡子,他顯得有點不安局促。
他這句話引來了旁邊一位大媽的奇怪眼光,大媽頭上夾滿卷發的夾子,皺著眉頭像看著怪人的眼神看著他。
她並沒有理會而是低頭湊到他耳邊低語:“夫君彆緊張,雖然我很是喜歡你的一頭長發,但在我們這呢,很少會有這麼長頭發的男子的,聽話好不好,晚上獎勵你一個吻。”她邊說邊撩著他柔順的黑長發,其實她也不舍得,長發多有腹黑美人的feel啊,可為了儘量減少彆人的目光,還是得剪,屬實無奈了。
“來,讓我摸摸,不對,讓我看看,這帥哥發質很好啊,烏黑又柔順,剪了實在可惜。而且這帥哥長得真俊俏啊,這皮膚又光滑又白皙的。哇,真想...”托尼一頓叨叨不停,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直到看到白嶼然在鏡子裡的眼神和手裡稍稍亮起的劍,他大驚失色的立馬閉上了嘴。
“抱歉呢這位師傅,我老公他脾氣不大好,你隻管理發就好,其餘的就彆開口了。”
托尼大哥緊緊地閉上了嘴不斷地點著頭。
顧習習坐在背後翻了好幾本雜誌,開始覺得有點無聊。
“好了,大功告成,完美吧。”托尼大喊一聲,還帶著點得意,為他揭開遮擋布。他站起身,習慣性地摸了摸頭發。
“夫人,我..好看嗎?”他眼神看著她,帶有點不安。
好看的想用臟話來發泄了。顧習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頭發沒有剪得很短,有點弱氣美人受的感覺,看得她好想連忙把他推倒在床狠狠欺負一番。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愣愣地說了句:“好看。”
“咳咳咳..”托尼咳了一聲,斜眼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著“瞧你這個沒出息的女人。”
她連忙收起了目光,走上前牽起他,示意他彎腰低下頭:“我的夫君真好看,讓我都忍不住想欺負一番。”她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著他。他眸裡燃起一絲火苗,嘴角依舊噙著笑。
托尼撿起他剪落在地的頭發,笑得見牙不見眼。
“對了師傅,他的頭發我要打包拿回。”誰知她一轉頭看著他拿在手中的頭發說道。他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嘴邊,心裡懊惱悔恨,到手的優質秀發居然就這樣飛了。
出了理發店,他感覺一陣輕鬆,“夫人,我們現在要往何處走?”
她抿著唇看著他,“白嶼然,你之後在外頭還是不要叫我夫人了,叫我名字就好,我們這不會一天到晚把夫人掛在嘴邊的,回家了就隨你叫。”
“那我可以叫你老婆嗎?”他笑著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老婆這一詞的?”她大為震驚,實在覺得這詞從他嘴裡說出來真的很不可思議。
“夫人方才和那位男子說我是你的老公,那你不就是老婆了嗎?所謂公婆公婆,我是老公,你便是老婆。”
“我剛隻是故意和他那樣說的,雖然你我已經拜堂成親,我確實是你的夫人了。但在我們這裡是不承認拜堂成親的,它有特定的成親儀式。”她耐心地給他解釋道。
“我懂了,我們是夫妻,但在你的世界裡還是差了些名分,那我們就成為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