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你這條命,該由我家小姐來拿。……(2 / 2)

滿腔怒火達到臨界點,薛洄若是手中有刀,瘋了也要抓著姚徵討回一個公道。

“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傳出去。現在還是先找回他們要緊!”

薛洄傻了才會信他的話,“今天這麼多人,你怎麼保證!”

姚徵麵色繃緊。

“來人!”他叫來管家,“將所有參與此事的下人關起來,不準他們出去。派一隊人馬出去找,就是翻遍整個金陵也得把薛小姐和我那該死的兒子帶回來!”

“是。”管家應下,又小聲道,“老爺,臬司衙門其他幾位大人剛剛來了……”

姚徵微頓。

“薛小侄,前院有貴客來,我不能長時間離席,否則會引人懷疑。”

薛洄牙齒咬得哢哢作響,不想吭聲。

姚徵露出抱歉的神色,轉身隨著管家回了前院。

一見人走,薛洄當即踹著地麵痛聲大罵,怒火一連燒得高漲,波及身後的蕭況逢。

“你剛剛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他真的很討厭這個人。

若不是因為他,妹妹不會去教坊司,不會遇到那個叫什麼李鳶的,現在更不會出事!

薛洄一字一句咬地很重,“就算我很怕你,可如果我妹妹出事了,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

蕭況逢沒有說話。

無論薛洄怎麼打他罵他,他都默然承受著。

當薛洄再度抬起手,對上那雙眼睛,卻頓在空中。

蕭況逢的眼眶是紅的。

……

那之後,李鳶和其他幾個家丁被關進柴房裡。

她抱著胳膊,平靜地坐在角落裡。

她不是故意要害薛雲妙的,她給過對方機會,是她偏偏要跟上來,滿嘴說得好聽要幫自己,那自己又有什麼錯呢?

姚遠汀不過是好色,又不會殺人。

隻要她幫姚遠汀做這一件事,就能留在姚府,她才能有機會找到證據。

說來說去,她又有什麼錯,錯的都是姚徵和姚遠汀才對。

對,錯的是他們啊!

李鳶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可手指卻在抖。

在教坊司那麼多年,這樣的事見過又不止一次兩次了,這一回她卻覺得無邊無儘的茫然和不安從頭頂壓下來。她沒辦法喘息,頭疼得要裂開了。

滿腦子充斥著“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哢噠——

柴房的門忽然被打開,冷風刮進來。

她的思緒斷了。

蕭況逢提著劍,走到她跟前,散亂的黑發遮著眼睛,渾身戾氣很重,仿佛哪裡來的地府修羅。

他無聲地盯著李鳶,甚至那一刻以為真的是要來殺她的,可下一刻他又轉身看向其他幾個下人。

“出事時誰在門外?”

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默默舉起手。

“聽到了什麼?”

那人不敢說。

“說!”

他渾身哆嗦,連忙全盤托出。

“就聽見薛小姐在掙紮,然後…然後我家少爺大叫了一聲,之後就沒動靜了。”

“沒了?”

“沒,沒有。”他心虛地轉開目光。

下一瞬,鮮血噴灑。

竟被蕭況逢砍斷了腦袋,硬生生地,死了。

其他幾人心膽俱裂。

“大人!大人我說!”其中一人頭磕在地上,“後來我聽到少爺打了薛小姐一巴掌,接著就真的沒動靜了。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您彆殺我,求求了,都是少爺讓我們乾的,我們都是被逼的啊!”

蕭況逢扯了下嘴角。

他蹲下來,看著嚇得屁滾尿流的人。

“你不在門外,怎麼聽到的。”

那人僵住。

蕭況逢伸手抓住他的頭發,往地上砸,一下又一下,直到頭破血流也沒鬆手。

柴房內鮮血淋漓,流了遍地。

濃重的腥味讓李鳶泛起濃烈的惡心,弓著身體乾嘔。她狼狽地趴在地上,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臟得完全看不出之前妖冶的模樣。

蕭況逢丟開手裡的人,起身,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姿態。

臨走前,隻留給她最後一句話:

“你這條命,該由我家小姐來拿。”